下必定是做了极对不住长安百姓的事情,否则,宫将军怎么会这么说?
元帝见众人看向云台的眸色各异,带着怀疑。不由得热血上涌,喉咙一股腥甜,元帝却生生忍住了。
他好不容易才让百姓对他之前恶行有所动摇和改观,如今宫韫轻飘飘一句话,竟然就让众人再度倒戈相向。
这今日域中,究竟是谁家之天下!
他的子民,为什么爱宫家,尊敬宫家,胜过尊他爱他?
明明,他才是皇帝。
元帝眸底冰寒,待西青退兵,等着这个嚣张跋扈的宫韫回来,他必定要将宫家碎尸万段。
宫韫毫无情绪的眼神,在元帝眼中,却都是令自己被变成笑话的嘲讽之笑。
元帝道,
“这些书生纵使要记录些什么,也只怕未曾深入朝堂,不能尽解。爱卿怎出言,要这些人记录法案之类物事。还是说,朕才是那个值得防备之人。”
宫韫看着元帝,
“陛下,怎么会呢?草民乃一介武将,怎可能明白这些事情,只是,镜花水月终有时尽,是非因果自有人能来判定,堵不住悠悠众口,拦不住消磨人心,是对是错,不可能有人比百姓自身看得更清楚,无论旁人如何辩解,如何污蔑他人自己脱罪,终究是做过,只要是做过,就一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