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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让扶柔梳洗完之后,便从后门坐上马车,往长乐府而去。
到长乐府时,府中的下人告诉宋轻歌,落镜笙正在府上面见贵客,让她在外面候着。
扶柔见她低头,百无聊赖地转动小桌上的石子,拿了一碟糕点到她面前:“小姐,您好歹吃点东西。”
一个晌午过去了,她还滴水未进。
“我不饿。”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头也未抬。
扶柔以为她是为了昨晚的事伤怀,咬了咬唇后说道:“侯爷昨夜也是喝醉了酒才会那般,他心中始终是有小姐的,不然也不会不顾老夫人和大夫人的感受,仍娶了小姐。”
“扶柔,你相不相信萧哥哥还活着?”她转动石子的手停了下来,脸上神色复杂。
“萧公子?当年一场大火,萧老爷一家人都被困在府中,萧王府外有宫中的侍卫守着,一个人都出不来,那场大火您也是亲眼所见的,萧公子怎会还活着?...”
扶柔怔了怔,不知晓她为何会突然这么问。
“是啊,一场大火把什么都烧没了...”她喃喃道。
后背上挨了王氏的一棍,她一整晚都未睡好,扶柔拿了一块软垫,让她靠上去假寐。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长乐府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小厮跑到她的马车外,低低唤道:“二夫人,公子有请。”
“嗯。”
她这才睁开双眼,扶柔将她扶下马车,二人随着小厮往府内走去。
穿行在扶疏草木间,徐徐夜风chuī过,将她昏昏欲睡的睡意chuī去了一些。绕了好一会,那小厮才停下脚步。
“二夫人,到了。”他欠身退下。
御风站在东园外,对她说道:“公子说了,只让二夫人一人进去。”
“你在外面候着。”
她叮嘱扶柔一声,往园子里走去。
有两盏灯笼挂在月dòng门上,照得园内一片影影绰绰。落镜笙身穿一身月牙色长袍,一头墨发用锦带束起,正低头倒茶。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向她,往日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覆了一道光彩,“来了。”这一声,似是知晓她今日必定会来找他。
“你为何要害我?”
只可惜,宋轻歌站在他面前,开口便是一句质问。
剪水双眸间,带着冷意。
他放下手中的茶壶,将茶杯呈到她面前:“二夫人这是来问罪来了?”
“我只问你一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算计我?”她拧着眉头,那双眸子一直紧紧凝着他。
“因为,你是带罪之人,不配在这世上好好快活!”眼前的热茶升起一道水雾,笼罩上他此刻带着盛怒的脸。
宋轻歌怔了怔,“若不是表哥,我根本不会与你相识。”
“是吗?那二夫人可还记得这个?”他低头,摘下腰间佩戴的huáng缎荷包,扬到她面前。
第三十三章 二夫人可抱够了?
她伸出手接过那个huáng缎荷包,指尖在止不住地颤动。
这个荷包,她怎会不记得?
震惊、苦涩、眷念...在宋轻歌在五脏六腑间翻来倒去,让她喉间涌上一阵酸胀感,“你,你真的是萧哥哥?”剪水双眸间,早已氤氲上一层闪闪泪光。
“你口中的萧哥哥早就死了,如今我叫落镜笙,是师出无峦山的弟子。”他气宇不凡的面庞上满是冷意,嘴里说出的话,字字句句皆带着一抹凉薄的气息。
“萧哥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她哭着,张开双手环绕到他腰上,脸颊贴在他的月牙色长袍上,紧紧抱着他。
尽管抽着鼻子,可鼻尖缭绕的是他身上的金雀花清香味,这一刻让她觉得无比的心安。
落镜笙并不动,只站着,双手垂放在身侧,眸底有痛楚的在涌动,脸上却仍是一片清冷。
“二夫人可抱够了?”
过了许久,他冷冷淡淡开口问她。
还缠绕在他胸口上的宋轻歌一怔,她这才发现他安安分分站着。她急忙从他怀里挣脱,用丝帕擦去沾在他衣衫上的泪痕,“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将你的衣衫都弄脏了...”
可不知怎的,她擦了好几遍那泪痕就是擦不掉,她急了,眼泪又扑簌簌掉落下来,那泪水越掉越猛,她止不住。
她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落镜笙的心口上此起彼伏,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件衣裳而已,二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宋轻歌低着头,喉咙被堵得生疼,“当年我赶到萧王府外时,看到漫天的大火将萧王府烧得通红,与宋王府一般的红,府外有宫中的侍卫守着,我靠不近,只听到府中传出的哭喊声和房屋的倒塌声。我只能远远哭着,喊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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