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征饶过她这一回,至少不要连累那些亲近她的人?
之前他好不容易才答应放了鹿音歧与年懿柔的。
来不及容她多想,一只粗糙的手已经扣了上来,她下意识地躲闪,醒了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呵,你这贱奴原是已经醒了,也省得灌药了,赶紧自己喝了!”
让霍存恐惧的并不是这个掌刑女官的声音,她察觉到了在更远处有个盯住她的眼神。
她下了决心,睁开双眼,流露出明显的惊惶,把自己的矜贵自负全都收敛住。
“啊!别过来!你、你是谁!”
霍存坐起身来往后瑟缩,伸出双手胡乱推搡,却被连体的颈钳与镣铐限制住了手脚行动,几乎动都不能动。
她飞快地转眼打量着四周环境,发现这应当是宫正司的囚室,被籍没的贱奴在被分配之前被囚禁的地方。
周遭的嘈杂是动刑的动静,惨叫声此起彼伏。
“贱奴!还没挨打呢躲什么躲!叫你喝个药跟要你命似的,果真是贱皮子,不配善待!”
霍存故作惊讶地打量自己一身装束,继续向后瑟缩。
“你……你们为什么把我关起来!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那女官不耐烦起来,一把按住霍存,把一碗滚烫的浓药灌了下去,呛得霍存快要窒息,竟然有一种溺水的错觉。
已经溺水过两次了,那种笼罩全身的阴影挥之不去,恐怕她此生都不敢再接近水域了。
霍存疯狂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质问那女官:“你给我喝了什么!你是不是要毒死我!”
女官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不识好歹!醒了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往后为奴的规矩,看来你还有的学呢!”
“够了。”外面传来一道充满威严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