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成这个时候气得都快爆炸了,两把挽起袖子,掏出手机朝门面里喊,
“常欢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治我叔叔,今天打断你的腿。对了,我上面可是有关系的,信不信告你抢劫。”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常欢已经挑开门帘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屑,
“谁稀罕你的东西,这点钱我还没看在眼里。”
随手把一个牛皮纸袋扔给张铁成,抬眼十五度望天,
“我虽然是个摸骨师傅,也知道懂一些法规条例。这样就想栽赃我,当我是二百五啊。不要在这里自取其辱。识趣的话,滚远点……”
听到这话,张铁成脑袋上白烟都要冒出来了。
你一个街边神棍,还敢让我滚?!
老子手下管着几百保安,治不死你。
气急败坏的张铁成脸都绿了,拨通手机大喊,
“小刘,叫几个轮休的保安过来,有人在城中村这里跟老子较劲。记得穿便衣,我要收拾几个不开眼的外地人。”
“打不过就吹口哨叫人啊……”
常欢有些无语,这个蠢货,为了逼自己去摸骨也是拼了。
缓缓掏出手机,常欢低声对电话那头吱呜了几声,然后挂了电话看向虎彪道,
“别杵在这里,进来把钱拿去存师父卡上。”
虎彪挠头,“欢哥儿,师父要二万,我们只有三千多,不够啊。”
常欢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有来钱的门路。”
进门,虎彪叹着气道,
“欢哥,我们每两个月去一个城市,那件事始终没有眉目。五年了,这是他们最后曾经出现行踪的地方。或许当年那些人早就死了,如果找不到人,你还是放开怀抱吧。”
“我答应你,后天再没有线索我们就走。”
常欢面无表情,心里却是针扎一般的疼。当年妹妹惨死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
那时候他八岁,妹妹五岁。他最后看到妹妹的时候,妹妹被人倒挂在树上,已经成了一具干尸。
捂住嘴巴,常欢低头,把牛皮纸袋拿到桌底摆弄了几下,扔出两摞红票在桌子上。
虎彪进门转了一圈出来,手里抓了两摞崭新的红票。瞅了眼明显不肯善罢甘休的张铁成一眼,又朝门里喊,
“欢哥儿,这家伙叫人帮忙了,待会怎么办?”
门里传来常欢懒洋洋的声音,
“去存你的钱,你还怕他们把我吃了。”
虎彪狠狠瞪了张铁成一眼,抓着红票,朝小巷子外面的银行扬长而去。
张铁成盯着虎彪手里的红票,突然心里一个咯噔,打开手里的牛皮纸钱袋子。
里面两大摞白纸直接晃瞎了他的眼。
袋子里本来有两万现金,是准备给这摸骨师傅的出诊费,现在居然变成了白纸。
这哪里是什么摸骨算命的大师,根本就是个抓拿吃骗的江湖骗子。
不!什么江湖骗子,这两人根本就是明抢!!
张铁成摸了摸红肿的手臂,把拳头捏地咯吱作响。
不到五分钟,两辆轿车已经开进这条狭窄的小街,停在店铺前面一点的地方,却没人下来。
看这两辆轿车的车牌,正是宏泰公司的公用轿车。
张铁成顿时来了劲,朝轿车大喊,
“坐车上干什么,还不下来把这家店给我砸了,里面的人讹了我的钱,给我好好收拾收拾。”
这声喊让前面不远处的轿车摇下了车窗,然后一个小伙子伸出头来冷漠看他一眼,又缩了回去。
张铁成心里一个咯噔,这个小伙子他认识,正是总裁的贴身保镖之一。这些人虽然也属于公司保安,但可是直接归总裁管的。
张铁成心里疑惑,却怎么也想不通,他们把车停在这里干什么。
“让开,别挡着道……”
又一辆轿车车窗伸出个人头,大声咋呼着开进了小街。
这次张铁成看清楚人,正是他心腹手下,腰大膀粗的小刘。而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商务车,应该带了不少人过来。
轿车径直停在张铁成面前,他的小刘跳下车,露出副忠犬的嘴脸,咋咋呼呼道,
“张哥,谁敢在你面前您闹事?让我们收拾他!”
张铁成指着摸骨算命那店幌子,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