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情况,写个名字这么困难?文在否不解,只是垂手站立书案前等着,半柱香功夫,才见其中一男子拿起笔,点点刷刷写下了三个字“李飞廉”。
一炷香过去,其他三人刚要提笔写,却听老者说道:“李飞廉,文在否继续测试,其他三人淘汰,等在一旁。”五人皆是惊异,文在否和李飞廉更是不明所以,紧接着便有人撤下纸张,换上两幅画,画上画的乃是晚上的一片树林,明月高照的树林里一栋茅草屋,屋外一名男子躺在躺椅之上摇扇修葺,似乎是夏日乘凉。一条小路直通林外,林外却是一条溪水,溪水的树影里却躲着一位女子,似乎正在张望茅草屋那边的情景。画的是夜景,画面却不显昏暗,明明灭灭,似真似幻,绝对是大家手笔。
两人观完画,老者便提问看到了什么,要求两人简单表述一下,之前文在否不犹豫的写下名字也引起李飞廉注意,看到他一般的字能通过,想来这测试是要考决断能力,于是李飞廉便抢先回答:“此虽为画,但确实运用剑法作画,勾勒藏剑之意,林中男子便是藏剑而守,女子则是藏剑攻势,学生只解其意,却资质鲁钝,未能领会其神。”
老者听完点点头:“好,能解其中一分剑意,已是难得,通过。”
随着老者一声通过,文在否懵了,自己可是啥也没看出来啊,就是一幅画,只是觉得画的好,画着笔法纯熟,未多用一笔,未少画一分。哪知这里还要考教武学,想来自己是无缘书画院了。抬头看到老者示意自己回答,文在否看到画便两厢到之前读过的一首诗,其中两句来解释这幅画是最好不过了,于是也没多想,脱口便说了出来:“林中高士卧,月下美人来。”
老者听完,却是眼中精光一闪,却是依旧沉稳说道:“通过,李飞廉文在否前来拿号牌,其余三人淘汰,之后拿着号牌去书画院报道,自有人安排。”
文在否完全不明所以,这就过了?不会是老爹知道此事,打通关系了吧,那得谢谢人家,随即朝着老者及诸位考官施礼答谢,老者摆手,示意他们出去并唤下一组。文在否却是满脸的疑惑,李飞廉从后面紧走两步:“文兄,以后咱们可是要做同窗,文兄大才,还以后多多提携。”文在否应付几句,心里却嘀咕,我怎么就大才了,但是也不能说可能是家里走后门了,只得应付着李飞廉一起走了出来,两人出来互相应承以后多多亲近,文在否便来到等候的宁天择众人跟前。
宁天择看他一脸茫然,连忙问怎么回事,文在否便把测试经过讲述一遍,饶是宁天择精明也没理出所以然来,只当是走运了,惠三石和杨晓香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几人很快便把此事抛诸脑后,纷纷要文在否再去请客,约定要去望月楼再吃一顿,宁天择却是推脱了,众人问起缘由,宁天择才神神秘秘又羞怯地告诉大家,三人纷纷力挺宁天择,表示他必须去赴约,几人会把他那一份吃回来的。
众人回到小院已是将近黄昏,宁天择要出城赶赴陶然亭,辞了众人便独自去了,文在否三人则是寻了云蛟,带着微草一起去望月楼庆祝。
单说宁天择,骑了一匹骏马,急忙忙赶赴城外,生怕耽误时辰,惹得佳人恼怒。不多时便来到了城外云山脚下,云山坐落在洛城的东门外,据说翻过云山不远处便是大海,陶然亭便在云山之上。
宁天择把马匹寄到山下庄户之中,便徒步上山,云山不高,但是景色很美,最有名的便是深秋的漫山红叶。陶然亭便在云山的一座小峰之上,这座峰不是最高,却是视野最好,此时还未到黄昏,在亭内,冬眠可以看到大海,身后便是落日,如若深秋时节来此,是何等一番盛景。要是深秋之时能与纳兰小姐来此游玩一番,自己恐怕睡觉都得笑醒了,随即又想到一会便能见到纳兰小姐,并且还是她主动邀约自己,心里便是一阵窃喜。
当西面之上下天空的彩之时,文在否听到山林中传来衣袂之声,循声看去,只见林内一道白色身影飘然而至,正是纳兰明静,宁天择连忙拱手:“纳兰小姐好俊的轻功。”
纳兰还礼:“公子谬赞,想不到公子却是在次等候,纳兰惶恐。”
“小姐相约,在下必不敢让小姐等候,故此提早赶来,为小姐打扫亭内。”宁天择也是顺杆子说好话。
纳兰明静到也不是扭捏之人:“宁公子,纳兰此次相约,乃是有事求助公子。”。
“小姐哪里话,但凡用到在下,小姐只管吩咐,刀山火海,莫敢不从。”宁天择连忙说道,先不管什么事,应下再说,这样便有接近佳人机会了不是。
却不想纳兰话说出口,宁天择却是眉头紧锁:“小姐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