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奈何弄月是个好轶事的主,少不得听她耳边絮叨。她坐在梁上晃着双脚,饶有其事的上下打量柳撷枝。倒是生得白净有加,杏眼小嘴,虽然跪着,背也挺得直直的,柳将之风骨似未消减。
“小女与何公子情投意合,只因何公子家境清贫,家中父母兄长皆不允。甚法子均试过,然,未奏效。吾亦知此等小事,不该惊动城隍爷,奈何实属无法,但求明路,成全吾与何公子。”柳撷枝说完,又深深一拜。
挺深情一女子,可惜了。宁桑摇着扇子,内心纠结,又传音问道:“你与何公子相识多久?可熟知其为人?莫痴心错付才好。”
柳撷枝言语肯定,“不会的,何公子为人正直,定不负我。”
“莫不如明日戌时叫上何公子到此,我且看看其人品如何。若真如你所说,我自当成全。若非也,也不叫我耽误你的好姻缘。”
柳撷枝欣喜,跪拜言谢后欲家去,到了门外望着绵绵细雨,脸上犯难。不一会,重回神像跟前,福了福礼,“族中长辈常告诫,毋任情斗气。小女此次违背,周身狼狈,欲问城隍爷可有伞一把,暂借予我,至家不显窘态,免去父母之担忧。”
宁桑捏了个诀,一把油纸伞缓缓从神像后飞升到柳撷枝面前。
看着柳撷枝仪态大方的接过油纸伞,福礼告辞,宁桑撅了撅嘴,喃喃道:“甚是可惜。可惜了啊……”沉默了一会便消失回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