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折扇,似笑非笑,“那何兄意欲何为?”
“当年两国交战,吾父亦在军中,兵荒马乱,枕戈寝甲。吾母因时常不知其军行何处而担惊受怕,夜不能安寝。未至不惑已显老态龙钟,而后身体每况愈下,未待吾父归家便撒手西去。”话至此,何遇似哽咽,稍微停顿平复了一会,继续说道,“家母弥留之际,曾嘱咐我,不管家父是生是死,定要去寻,若健在,则归故里安享晚年,若……也不教家父孤魂无处安息。”
何遇自小经历这些,现如今是万万不愿自己心爱之人重蹈覆辙。
宁桑原无心听人心底之事,奈何这两人坦坦然,全然不顾身后还有一位素未谋面,不知身份的陌生女子,无法,被迫做了一回听客。虽不愿与其深交,她倒也觉得何遇此人品性纯良,不失为良人。因着自身本系女子,少不得乱想一通,若是何遇只凭满腔爱慕,不思及心上人往后日子,姑且又是一桩“愿言思伯,使我心痗”的苦命鸳鸯之事。
如此想着,宁桑不觉念出了口。
门旁的两人听着庙内传来的呓语,戚戚然似重石压心,不禁回头。这一回头把两人吓了一跳。
“姑娘小心。”何遇突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