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仙摇头道:“晚辈并不认识逸龙前辈,只是昨夜有人提及过。”
老者眼神一迷,道:“昨夜、昨夜又是何人相提?”
“洛傲蓉。”
“洛傲蓉、洛傲蓉又是谁家的婆姨?”
陆小仙口误道:“苗疆毒寨的婆姨。不对不对,她是毒寨的堂主。”
老者风趣道:“哎哟,一个小小的毒寨堂主,竟也敢提及本君的名号,哪天见了,必要给她吃些苦头!”说话间,逸龙神君将大棍愤然一杵地,几人的脚下随感到了剧烈的颤动……
江湖中,提起“逸龙神君”裴东朗,可谓是威名赫赫,斗重山齐。
这几人当中,却唯有唐翎知晓逸龙神君的来头。她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位老者,直到看见了老者手中那条大棍上,有一条银色长龙盘踞在棍头棍尾,这才信以为真。
唐翎俯身拜道:“裴老前辈在上,末辈给您磕头了!”
裴东朗目光一聚,道:“你是……”
唐翎回道:“末辈唐翎,师承朝凰女,自幼拜在明月山下。”
裴东朗惊问道:“你说、你是孟秋寒的弟子?”
唐翎稳声道:“晚辈正是。”
“快起,快起!”裴东朗双手将唐翎扶起,四目相望,满腔热枕,情不由衷道:“你师傅、她一向可好啊?”
唐翎一抱拳:“多谢前辈挂念,家师一切安好。”
“那就好,呵呵,别说,你倒真有几分孟秋寒昔时的英气!”说话间,裴东朗看见了唐翎发髻上的三支金雀翎羽,目露惊讶之神:“孟秋寒对你——可真是偏爱有加啊!”
唐翎一摸翎羽,垂首道:“让前辈见笑了。”
裴东朗点了点头,将目光定在了宫天白的身上,问道:“你这后生又是出自哪家?师承何人呢?”
宫天白礼道:“回前辈,小可无门无派,更没有师傅。”
陆小仙插言道:“谁说你没有门派啊,昨夜休息时,我听姐姐说起,宫大哥是吹响了碧寒箫,这才挽回了仙儿的心智。既如此,那么箫圣曲幽鹤就是你以后的师傅喽。”说着,陆小仙从包袱中取出了碧寒箫,不顾宫天白的推辞,一把塞了过去,调皮道:“今日起,碧寒箫就是你的,我可是轻松喽,嘿嘿嘿……”
宫天白拿着碧寒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裴东朗继道:“你既然无门无派!那你、又如何炼成了这般非凡的目力呢?”
宫天白诚恳道:“回前辈,小可的目力乃是父母所赐。”
裴东朗一怔:“如此说,你这是天赋异禀喽!”
宫天白躬身微微一笑。
裴东朗目光闪闪的端量着宫天白,暗想道:“此人持过人目力,或许真可助我寻得金鱼的真身啊,但却不知他们几人的心智,又如何呢?”
想到此,裴东朗道:“眼前的莲池不足百步,想要过去却绝非那么容易!不如,就让老夫给几位留下一个路引……
“路引?”
“什么路引啊?”
裴东朗悠然道:“东有避,遁南辙,遥望西方之幽,北海茫茫!”说着,裴东朗目光深远,环视道:“我先前往莲池等候诸位,你们若能成行,再另当别论吧!
说完,裴东朗对唐翎颔首一笑。而后,大棍一划身下,扫出了一团呛人的尘气,待目能视物之时,眼前已是空空寥寥了。
“哇……这身法,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望尘莫及啊!”宫天笑眼望空景,羡慕道。
唐翎叹道:“逸龙神君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又有谁可以望其项背啊?”
陆小仙暗自嘀咕:“逸龙神君的名号既然如此响亮,师傅却为何只字未提呢?”
宫天白自语道:“东有避,遁南辙,遥望西方之幽,北海茫茫……”
裘笑眼见宫天白叨念着裴东朗临别隐语,上前道:“天白,这句话,你可参透其意?”
宫天白摇头道:“丝毫没有头绪。”
宫天笑恼道:“这怪老头,指条道路还藏头藏尾,卖弄得什么玄机啊?”
唐翎道:“裴老前辈是在故意考验我们几人。”
陆小仙道:“哦!他想考验我们什么啊?”
唐翎道:“我们倘若解不开眼下这一句隐语,又何谈寻鱼呢!”
宫天白凝望着前方莲池,惊讶道:“如今,逸龙神君又坐了回去!”
“他坐在何方?”宫天笑问道。
宫天白道,“坐在东首。”
宫天笑再问:“西方可是最高?北边可是烟雾缭绕?”
宫天白一侧脸,惊讶道:“你如何知晓!”
宫天笑道:“大哥,他的隐语或许就在这虚景之中解释!”
宫天白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依照虚景作出对应?”
裘笑点头道:“也大可一试啊!”
宫天白点了点头,双目拢神,望向远方莲池:思忖道:“东有避,遁南辙,遥望西方之幽,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