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难道是……”
唐翎急道:“怎样?”
宫天白道:“逸龙神君避在东方,此时我们应往东行,然后再遁南方。”
宫天笑爽快道:“那好,我们就往东去。”
几人往东走了七八里地,一座半人高低的碑石挡住了去路,碑文上镌刻着几行龙蛇飞动般的草书。
陆小仙近前念道:“无边之思,万念俱焚,朦胧西方事,不为凡胎所向。怜惜花红伞绿,一朝离,沦为不人不鬼。吾恨天意不赐,唯孤行恪守。播下凄怆汗种,日不见成。唯有——再等……”
唐翎道:“这座铭志碑刻,一定就是逸龙神君所立。”
裘笑道:“哦!何以见得?”
唐翎忧思道:“唯有、再等!”
“他在等谁呢?”陆小仙问道。
唐翎凄凄一笑,道:“既然东有避,我们就遁南辙。
一行人返身往南而去,时候不大,乌云中露出了半轮红彤彤的太阳。各看身下,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久违的身影。
眼观远方莲池,已然被金色的阳光吞噬了大半个方圆,剩下的端倪边角,也是作作生芒,残缺不全了。
往南走了大约顿饭功夫,眼前的景色焕然一新。但见树木成荫,花草遍地,吸一口气,芬芳馥郁。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凌动的水音,“哗啦啦”一路追随,将人阴差阳错地引往了西方。
西方尽头是一道深不可测的幽谷,峭壁上的一口水眼中,如青龙吐涎般涌出了“狂妄”的白浪,一道宽有丈余的瀑布仿佛在绿山脊梁上挂上了一匹银缎。走近时,耳边声如奔雷,眼下乱珠碎玉。
“遥望西方之幽,就在此处!”宫天白道。
裘笑叹道:“唉,身临其境方知寓意,这道幽谷真是可望而不可及啊!”
宫天笑眼观身下,不屑道:“区区一道瀑布,又何足挂齿嘞。”
陆小仙气道:“你自幼在江边长大,自然是不惧水喽。”
宫天笑显耀道:“想当初,断江洪水泛滥时,那水势可真是汹涌澎湃,我还不是照常在水中游玩半晌嘞!”
宫天白道:“蜀山可不比断江,你千千万万莫要胡来啊!”
宫天笑得意道:“呵呵,与其困在眼前,倒不如、让我来一个投水问路!”
“天笑,你切莫胡作乱来啊!”宫天白疾声道。
“大哥无需惊慌,二弟我先下去洗个澡,顺便给你们寻条道路。”
“天笑,天笑……”
几人阻拦,依旧没有挡住宫天笑的顽性。只见他双臂搭尖一个鱼跃,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而下。一条人影在众人眼下一划而逝,顿时隐没在万朵“白梅”之中!
几人驻足而下视,久久等去,没有传来一丝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