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边整理收拾了一只凳子,给君御深搬过来,一边开口,而冷风所收拾的那个凳子是这个房子里面唯一的一个凳子,甚至连张床都没有,地上只是有一张草席和一些稻草。
更不要说被子褥子那些东西,君御深简直都无法想象一个人在这样的条件下,还在这严寒的冬日里该怎样度过。
“你们是谁?”
那人几乎都在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在害怕,颤巍巍的开口问着君御深,越发地往墙角里面蜷缩。
冷风在一旁斥责,“好大的胆子,就是当今圣上,还不跪下来过来拜见。”
谁知道这个男人也不动也不过来拜见,只是一个劲地往墙角里面蜷缩着,似乎比刚才更加厉害,好像怕极了。
嘴里面一遍一遍不停的在念叨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子像是在念经一样,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说。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君御深看到男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什么也都问不出来了,转头问着冷风。
“就在前几日,微臣顺着三年前所有的线索就找到了这个男子这里。”
冷风回想了一下,开口回答。
“那之后可有问出来什么?”
君御深又看了看蜷缩在墙角里面的男子,开口道。
冷风摇了摇头,“微臣一直都没有问,只是派人暗暗监视着这个男子,生怕影响了皇上的事情,所以只是一直守着。”
君御深指了指墙角蜷缩的男子,“你现在去附近找一间最好的宅子,越快越好,记得把所有的一切吃的喝的用的都准备好,尤其是冬日里保暖的东西,把他接过去。”
“附近?”
冷风没有想到君御深会突然这样说,这大晚上的,尤其还是在这冬日里面,在附近找一间房子着实不太好找,而且一定要隐蔽,不能大张旗鼓的让其他人知道,否则的话这件事情透露出去,那么楠木家的人一定会有所防备的。
冷风忽然想了许多的地方都觉得不合适,忽然想到了自己家,“皇上,在微臣家里面如何。这样一来肯定是安全的。”
“你家?”
君御深抬眸,看着冷风,他从来都不知道冷风的家在哪里。
冷风点了点头,“是的,不远,大概就距离这里不出三里。并且,微臣家里面什么都有,一应俱全,也省去了准备这些。”
“好。”
半个小时后,君御深坐在凳子之上,男子在床上裹着被子,依然瑟瑟发抖,手里面端着吃的,狼吞虎咽地,不停地往嘴里面塞。
君御深也不着急,就那么在一旁看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男人打了一个饱嗝。终于停下了动作,不再狼吞虎咽的吃东西“皇上要问些什么?”
君御深都没有开口,这个时候男子忽然开了口。男子眸光如炬,眼睛透亮,没有任何一点唯唯诺诺和害怕的样子,和刚刚在小房子里面的仿佛不是一个人一样。
冷风觉得奇怪,君御深却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朕想要知道你所知道的所有的一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无巨细。”
“皇上,既然您今天已经找到了草民,那么草民必然会把当初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皇上。”
男子站起身来微微行礼,紧接着回来坐了下来,重新坐回了床榻之上。
“草民名叫欧阳春,曾经在忠义侯府给忠义候做事情,因为草民早些年间科举中了秀才,所以识得一些字,也有一些才华,便与忠义候颇为投缘,草民与忠义侯是在中医和回老家的时候认识的,一见如故。”
说到这里,欧阳春只觉得有些可笑。
“我们这些个文人雅士自命清高,但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呀!整日吃不好睡不好,那个时候草民都已经五十有三了,但是草民因为早些年间中了科举秀才,所以自命清高,以至于后来和草民的妻子离了婚,妻子丢下一个儿子,草民整日里就靠着儿子做些苦工来赚钱养家糊口,草民的确也很瞧不起自己,但草民的手这一辈子都是拿笔的手,其他的活儿都干不了。也都不想干,家境潦倒,可以说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当时是忠义侯不嫌弃,于是将草民招进了忠义侯府。”
说到这里,欧阳春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明亮了起来,好像眸子里面充满了希望。
“于是,草民和忠义候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从那以后便留在了忠义侯府,草民的儿子也再也不用去做苦力了,只是留在忠义侯府收拾收拾花草,清理清理院子。然后草民和忠义候整日里面下棋,纵诗,其实侯爷真的是草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北国上下举国皆知,侯爷是因为赫赫战功,替先皇抛头颅洒热血,所以被封为了忠义候。草民万万没有想到侯爷竟然如此这般的文武双全,说实话,那段日子真的是草民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话锋突转,欧阳春忽然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