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醒过来,难不成当思华寨是你们家的?”
问梅胆子小,便低下头去。
冬雨闻言不卑不吭反问:“我家小姐出嫁当天被抢了过来,难不成这就是思华山的迎客之道?”
红衣女人一听顿时怒不可遏:“滚开,我要找你家小姐!”
“我家小姐正在休息,不宜见客。”冬雨说道:“若您有事,还请口述,奴婢会告诉小姐明日登门拜访。”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传本小姐的话!”
随即便推开了冬雨,要闯进屋中。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将门推开,走出了屋子。
冬雨和问梅齐声:“小姐。”
柳相思抬手止住了话音,她将目光落在来人脸上,眼中毫无波澜,似乎这个女人并没有带来一丝一毫的惊艳,她忍着腰酸腿疼往前挪了一步,便停了下来。
“你谁啊?”柳相思说道:“敢擅自闯我的屋子。”
“这思华山处处都是我的。”红衣女子鄙视的看着她:“轮不到你一个草包对我说教。”
柳相思静静瞅着红衣女人,笑出了声:“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可否方便告知?”
那红衣女人来来回回将柳相思瞅了个遍,突然笑道:“你配吗?”
有些时候,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柳相思攥紧了拳头,微微一笑:“纵然再不配我也是官家小姐,贵当家私自抢了皇上赐的亲,就不怕皇上发现让思华山的所有人血溅当场吗?”
“擅自抢皇上御赐的亲,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柳相思重重说道。
“你...!”红衣女人忍着气,嗤笑道:“皇帝老儿算个什么东西,既然来了这儿,你就认命吧,趁着还有利用价值,好死不如赖活着。”
“咳咳。”柳相思咳嗽了两声,差点笑掉大牙,她小人得势般掩住嘴说道:“如此胆大妄为,口出狂言,你们算老几,敢说皇帝算个什么东西!”
“就凭我是......”红衣女人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你管不着,反正你就算是金枝玉叶,来了思华山就别想着过金贵日子,日后有你们受的。”
“哦。”
柳相思哦了一声便转身走进了屋,冬雨跟问梅跟在身后重重的关上门,留红衣女人站在门外一脸惊愕。
屋里的冬雨狠声道:“这个女人真烦!”
“看着比老夫人还要难对付。”问梅附和道。
柳相思在屏风后捏着小石子,发了好一会儿呆。
半晌,她缓缓伸手,将石子放在唯一的生路,棋局立刻转变,断生路留死路,如若能翻盘便是逆境,而柳相思没有注意,在这棋局中有一枚石子压在了黑龙之上,开出了另一条生路。
门外的红衣女人临走之前踹了一下门泄愤,问梅立马开门就要骂过去,却被柳相思拦住了。
“无碍,任她去。”
问梅只好跟冬雨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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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明儿个再来啊!”
“刘公子,你好久不来可想死奴家了!”
“哎呦!我的美人!”
花楼一条街顶数凌月馆人气最盛,客人最多,坦胸露乳的艳丽女人们一个又一个的迎接着客人,又纷纷目送着客人出门,而三楼一处雅间内一男一女正在对棋博弈。
“我若答应可有好处?”女人面色清冷,手执白子斟酌棋局。
“主人说了,你若是答应。”男人抬眸面无表情陈述:“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我倒是不怕事情败露。”女人的白子终是放在了交界处,断了男子的路:“只是怕没有这个命去享受好处。”
“会有保护你的人一同前行。”
“如此甚好,什么时候动身?”
“即刻。”
没有人知道盛京城中一辆花轿悄无声息的出了城门,朝着南方走去,唢呐的声音热烈昂扬,轿夫们一摇一晃跟随着乐声前行,而轿子里的女人正老老实实地坐着。
“扬州节度使没有见过三小姐,你大可放心,主人相信你有一百种办法能堵住扬州节度使的嘴。”
这时她走时,男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