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淡定，神色淡然。

    她说：“林晚没错，别说林晚。她妈看不起的……不是成绩。”

    宋薇眼里慢慢泛出泪光，“她妈看不起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我们穷。”

    宋薇妈妈给了一巴掌，苏暮心惊，李长门心里也从来没有想到，就放寒假的一个月半里，宋薇能变成这样。

    宋薇妈妈颤抖着手，又把宋薇搂在怀里：“妈……妈不该打你……”

    然后把愤怒发泄到自己身上，抽自己巴掌：“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李长门捂住嘴巴，拉着苏暮原路迂回抄了别的路过去开车。

    目睹了那种心理，李长门都觉得心慌，更别说宋薇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她不变才怪。尤其是宋薇妈妈后来抽自己巴掌的时候，李长门彻底受不了。

    苏暮沉寂了好久才说：“你选文还是理。”李长门正因为宋薇的事情头疼，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不太想选文。”

    苏暮嗤笑：“就你那小破成绩，还选文。你跟你同桌的文科成绩相差十万八千里。”

    李长门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妈开的家长会？”

    苏暮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嗯？没啊，你们班有好几个家长没来的。”苏暮突然就想不通：“你说，都这关头了，居然不来开家长会。”

    苏暮又忍不住吐槽：“还有那个女生，她妈……实在是。一言难尽。”

    李长门靠在副驾驶上，揉了揉眼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寒假的时候，我跟朋友去了趟乡下。那些菜农的辛苦，我们这种生来就不愁吃穿的人，当然了解不到。”

    苏暮吃瘪，没心没肺的问了句：“男朋友？嗯？”

    李长门要不是看在苏暮开车的份上，早就……叹了口气：“别胡说，就好朋友而已。”李长门看了看车窗外：“话说，你今晚就回去吗？”

    苏暮想了想，“玩几天，顺便看看这边的夜趣。你去不？我带你。”

    李长门看了看手机，刚好周五：“我小姨和小姨夫前天又出差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明天吧，明晚我跟你去。”

    到楼下，苏暮叮嘱她：“记得给你爸回个话。”

    李长门无情的关上车门：“知道。”

    李长门回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一打开门就是黑漆漆一片，李长门就把客厅房间卫生间厨房，所有的灯一个不落的全部打开，心里这才好了点。

    这学期程来上高二下册。晚自习的时间要到九点，李长门看了看表，现在才八点半。程来路上还要走二十分钟才能到家。

    程来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怕李长门没吃饭，买了两袋螺蛳粉疯狂往家里跑，就担心李长门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回家一看，李长门等程来等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家里灯都亮着。程来把螺蛳粉和书包放回房间，然后拿出一条毯子，给李长门盖上。

    李长门睡觉睡的死，程来把她放平，又给她垫了个枕头。就坐在她旁边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