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徐增语气又是一顿,他道,“况且……”
“微臣要说的重点并不是这……陛下,有所不知。在前日与太子殿下会面后,当天晚上,太子殿下便秘密来到了微臣的府邸,将那份带着太子印鉴的字据交给了微臣,要微臣拿着这字据去城东的会行里去取银子。”
“不过微臣着实不敢做这事,又不敢忤逆太子殿下,只得先应下来。事后微臣便去找了程松将军坦白。好在程松将军相信微臣,这才带微臣前来向陛下禀明真相。”
太子厉喝一声,忙反驳徐增。
“胡说八道!本宫何时去过你的府邸?!”
徐增一脸疑惑,他紧盯着太子。
“太子殿下,您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呢?臣知道此事说出来对您不利,但臣不能欺瞒陛下。您也不可欺瞒陛下啊。您那晚到微臣府邸您都忘了吗?”
“你!本宫没有!”
站在一侧的程松插话道,“太子殿下,既然您说没有去徐副将的府邸,那您可否告诉诸位大臣,您那天晚上去了哪里?”
程松装的一脸善意,仿佛真的是在为太子着想。
“这……”
太子皱眉,他回想了一下,发现竟难以启齿。那天晚上,他确实深夜出了宫,太子府众人都知道,他自是不能说那天晚上待在太子府,没有外出。
而实际上他那天晚上是在和丞相府大小姐齐涟在一块。只是,此事又该如何开口,若真的开口,岂不是有毁他太子的清誉。
太子苦着一张脸,朝齐涟那里偷偷看了一眼。
只见齐涟也看了他一眼,显然两个人都想到了那日情景,两个人是在一块的。
齐涟身侧的大夫人秦氏显然是坐不住了,她自己的女儿她最清楚,从太子一开始被卷进来,齐涟就一脸的担心,大夫人都看在眼里。
而且,那天晚上,齐涟私自出府,很晚才归。她为此还狠狠骂了齐涟一顿,齐涟却一直搪塞说只是出去透透气。如今看来,倒像是别有隐情。
大夫人秦氏敏锐的捕捉到太子看向这边的眼神,那目光看的是齐涟……
终于,太子神色一动,他似乎呼了口气,张口道。
“那日我确实外出,遇到了丞相府的齐涟小姐……”
此话一落,殿中众人议论纷纷。
“哎呀,这太子殿下竟和丞相的女儿有来往啊。都那么晚了,两人还在见面。”
“啧啧啧,这齐涟小姐也可真是开放啊。”
“话说起来,太子殿下不是还未婚配吗?说不定是看上了丞相府的小姐,这齐涟小姐说不定还是将来的太子妃呢。”
齐霆面色沉了许,他看了一眼齐涟,默不作声。
倒是大夫人秦氏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太子殿下,您说话可是要有凭据啊,我家涟儿那日生了病,可是一直待在丞相府里养病,直到她晚上入了睡,我才离开的。她可没有晚上出过丞相府的大门。”。
“这整个丞相府的下人可是都知道。我家涟儿一介女儿身,可万万容不得太子殿下这样说,平白玷污了女儿家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