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说着,语意之间似有所指。
徐增沉吟一会儿,再抬起头时,眼中燃起了坚定的光芒。
“启禀陛下,微臣是陛下的臣子,理应效忠于陛下,故太子殿下的一些事情,微臣觉得有必要告知陛下,请陛下听臣细细道来。”
“就在前日时,太子殿下曾召兵马大将军麾下几位副将过太子府一叙,微臣亦在其中,在太子府中,太子殿下曾多次旁敲侧击要我们几个暗中策反将士们,为他卖命。并且言之,他……他是将来的大宣之主,而我们早晚也是他的臣子,让我们不要有顾虑,可以大胆去做。我们几人……”
“够了!”徐增不断的说着,每说一句都是在刺激太子的神经,这一句句简直就是要置他于死地,这哪一条不是要命的事。太子实在听不下去了,若不赶紧阻断徐增的话,还不知道他将会再说出些什么!
徐增一脸无辜,张着嘴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倒也真的不再说了。
悠哉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齐霆绕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出出,他微勾了唇角,笑容漫不经心。
太子努力平复自己愤怒的心情,不至于使自己显得气急败坏,然而脸色还是阴郁一片。
太子道:“本太子知道你要说什么,好,我承认,本宫确实那日曾召你们几日前来,但那是本太子忧心国事,听闻父皇有意出兵攻打我大宣西部的一个部落,这才召你们来商量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好为父皇分忧,断不像你等说的那样。”
“而且,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想怎么说都行,根本算不上证据。”
太子反驳道,若真要让这人坐实了罪名,那他这太子就真的要当不成了。
徐增笑了一声,这次,他终于看了太子,继续道。
“好,就算我一人所言算不得数,那么与徐某同行的其他副将呢?陛下何不听听他们怎么说?徐某自认没有这通天的本事能控制别人的意志。陛下可以派人去探探他们,便知微臣说的是不是片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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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微臣着实不敢做这事,又不敢忤逆太子殿下,只得先应下来。事后微臣便去找了程松将军坦白。好在程松将军相信微臣,这才带微臣前来向陛下禀明真相。”
太子厉喝一声,忙反驳徐增。
“胡说八道!本宫何时去过你的府邸?!”
徐增一脸疑惑,他紧盯着太子。
“太子殿下,您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呢?臣知道此事说出来对您不利,但臣不能欺瞒陛下。您也不可欺瞒陛下啊。您那晚到微臣府邸您都忘了吗?”
“你!本宫没有!”
站在一侧的程松插话道,“太子殿下,既然您说没有去徐副将的府邸,那您可否告诉诸位大臣,您那天晚上去了哪里?”
程松装的一脸善意,仿佛真的是在为太子着想。
“这……”
太子皱眉,他回想了一下,发现竟难以启齿。那天晚上,他确实深夜出了宫,太子府众人都知道,他自是不能说那天晚上待在太子府,没有外出。。
而实际上他那天晚上是在和丞相府大小姐齐涟在一块。只是,此事又该如何开口,若真的开口,岂不是有毁他太子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