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听说了吗?”
“你听说了么?”
“那当然了,宫里头都传遍了,我怎么会没有听说。是不是恭亲王抱着宛儿急匆匆地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啊。”
“是啊,你也听说这事了?我听说当时宛儿的衣裳都已经脱了一半了。”
“哎?不会吧?衣裳都脱了?我瞧着宛儿不像是这样轻浮之人。”
“听说有一个小宫女瞧见了,她看到宛儿都已经昏过去了,一脸苍白,下半身都是血,把她给吓坏了。”
“啊!难不成是恭亲王他……可是恭亲王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你也不想想,宛儿这么美,哪个男人看了忍得住啊。说不定是宛儿勾引王爷的也不一定,若是成为了王爷的女人,自然比在宫里强一些。”
“……”
初露路过时听两个小宫女站在树后闲言碎语,初露看了摇摇头也就走过去了。但是当“宛儿”、“恭亲王”等字眼随风传到初露的耳朵里时,她拢起了眉头。慈仁宫里头怎么会有宫女嚼宛儿的舌根?
初露小声地走过去,在旁边竖起耳朵偷听。当听到那些个污言秽语时,初露气得脸都黄了,眉眼中带着几分怒气,恨不得冲过去将那两个人的舌头给剪了,再让她们嚼舌根子。宛儿这样庄重自持的人,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流的事情的。
可恨她人微言轻,便是出去和她们理论,她们也不会听的。怎么办?初露急得满头大汗,苦思冥想之际灵光一闪,想到了青蕊姑姑。她知道姑姑对宛儿疼爱有加,定然不会放任这些流言蜚语,她也能在青蕊姑姑面前露个脸。
初露悄悄离开,就像来时一样,没有人知道。
“青蕊姑姑,大事不好了。”
初露慌张地向青蕊报告。
“什么大事不好了,初露,再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一点儿规矩也没有,这像个什么样子。”
青蕊正在品茶,她蹙紧眉头,顿时就失去了品茶的心情,不悦地将茶盏放在桌子上,洒出了不少的茶水。
“姑姑,宛儿和恭亲王的流言蜚语在宫里头传遍了,我怕再不制止就要传到外面去了。”
初露一口气道。
“什么?怎么一回事,你快给我仔细道来”
青蕊姑姑脸色不虞地问。她知道恭亲王看上宛儿了,经常往慈仁宫里跑,但宛儿一直有意疏离恭亲王,到底发生什么了?
初露喘了一口气,心中组织语言之后,将来龙去脉告诉了青蕊姑姑。
“什么?”
青蕊震怒,若是传到皇太后的耳朵里可如何是好。
“慈仁宫里的宫女太监是越来越大胆了,妄议主子的事情,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你们一个个胆子真是肥了啊。还需要我教你们规矩不成?想要你们的舌头,就不要捕风捉影,乱嚼舌根……若是再被发现有人嚼舌根子不要怪姑姑心狠手辣。”
青蕊动如雷霆,很快平息了流言蜚语。
初露紧紧跟着青蕊姑姑的身后,看着青蕊姑姑的手段,心下羡慕,她什么时候也能成为像青蕊姑姑那样独当一面的人呢?
青蕊和初露两个人来到宛儿的房间,她要弄清楚宛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宛儿?”
青蕊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宛儿,面容憔悴,双目紧闭,心中反倒安定了。她扫视一圈,听莲、飞莲和如儿三人不在,房间里只有一个瞧着眼生的宫女坐在宛儿的床上,和倚在窗边的恭亲王。
“给姑姑请安。”
那宫女听到门开的声音转头向后一看,看到来人是青蕊时,忙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从床上下来给青蕊请安。
“黄莺?”青蕊呢喃着,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黄莺?黄莺!哦,原来是她啊,那个和青悠同宗所出的丫头,看着倒是个老实乖巧的。青蕊挑眉道:“宛儿这是怎么了?”
“姑姑,宛儿她来月事了。”
黄莺小声答道。
“来月事?怎会这般严重?都晕了过去了?”
青蕊走到窗边,望着眉头紧蹙,冷汗直冒的宛儿,只觉得心疼。她坐在窗边握住了宛儿的手,冷得像是一块冰似的。
“奴才不知,不过有些姑娘来月事便是痛苦一些。”
黄莺回道。
“那你刚才在床上做什么呢?”
“回姑姑,刚才奴才正在为宛儿按摩。奴才家中有一位姐姐,每回来月事之时也是这般痛苦,额娘便替姐姐按摩让姐姐好受一些。”
“是吗?你继续替宛儿按去吧,有劳你了。”
黄莺继续坐到床上给宛儿按摩。
“奴才给恭亲王请安。”
青蕊走到窗边给闲坐着的恭亲王请安。
“奴才给恭亲王请安。”
青蕊身后的初露也随之请安,她跟在青蕊的身后,小心抬眼看着前面的恭亲王。如此近看,恭亲王当真如那两个宫女所说的那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