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时分,焦瑶鼻尖挂着汗珠,眼眸上一层金光,分外好看。
忽听得一声哨乎,“哈哈”猛一抬头,突然向前奔去,一个猛甩,将我从背上摔下地来,我痛的口不能言,焦瑶趁机逼上前来两步,作势要打。我抬头怒目而视,至少不能输在气势,我俩僵持着,谁也不肯服输,忽听那人一声笑,“哪个又在欺负哪个?要不要我这个大兄弟评评理?”我一听这语调就没好气,一抬头,还不是阘懦那闲人?
阘懦跑近了,将我从地上扶起,热络道:“你俩怎么还在这里?胜负如何了?”
我没好气嗔道:“托你的福,还好没有残废。”
阘懦又放开我去哄焦瑶,同她偷偷咬着耳朵:“我说吧,秦子婞可笨了,一定是你赢了。”一把揽上焦瑶肩,又来搀我,扬眉一笑:“别管这些了。康敖回山,带了个小子回来,快随我去看热闹。”说着就推着我俩快走,看我腿脚不便,嫌了我两句,又脱了我的鞋袜,从袖口掏了块黑泥,又知道我疼得眼泪汪汪却肯在焦瑶面前示弱,使了大力,挤着眼睛,狠揉两下,嘴上还嘲着笑话。
我恨不得借来“哈哈”的獠牙顷刻咬断他的手,可也不知是他那激将还是那又狠又痛的两下,竟真的缓解许多,试了试,居然能走路了,只是走得很慢,只得跟在后面,看着阘懦同焦瑶勾肩搭背。
我自然是极不屑的,转头去看风景,冷不丁看到远处树林里一个身影莫名熟悉,一瞧竟是嬉莲,不疯不闹,黑短底裙,裙上尽是些温软鲜明的色彩,银色项圈耀眼十分,难得很乖,眼神亮起来,像只小兽,见我回过头来,一扭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