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会不会依然躲在斯里城?
弄清楚这三件事,便弄清的斯里城当年的瘟疫,也便能知晓父亲的死因。小北抬头看了看林子里斑驳树叶中透下来的几道光,觉得事情其实并不难办,只要能进入斯里城看看当年的城貌,事情就算能有个眉目。如果真的是瘟疫,那只能说一切都是巧合,就算不相信,也就是巧合。
不过么,老天爷也真帮忙,从山里走可以不走水路。这算是让人比较振奋的一件事了,原本小北还在想,马可以让它在林子自己溜达,剑可以找个树洞埋起来。只是回去的时候,不知道吹个口哨,马能不能自己寻过来——当初忽略了一点,这马虽然快,但毕竟跟自己时间不长,不知道这马会不会认主。如此一来,既然不用改水路,这层担心到可以省了,小北觉得很开始,觉得事情应该能办得顺利妥当。
林子是个老林子,现在临近谷雨,很多树木都已经抽枝长叶。大白天的,由于树木的枝叶和藤蔓长得十分密实,很少能透过光进来。这个密林子怕也是近二十年没人来过了,各种动物在这里活得恣意潇洒。
不过,仔细看看,还是能依稀看出当年其实是有条小路的可供人马车行的。不过老林子有老林子的好,吃的东西着实不少,野兔子一群群得在那慢慢悠悠啃着嫩草,由于是没有见过人类,一点都不知道躲闪。
不过,小北没敢打活物,倒不是因为心善。主要怕林子里有什么老虎、狼、熊。打了活物一定得生火弄熟,这个香味引来大东西,那自己就成点心了,而且还是死相极为惨烈的点心。
走出林子大约花了两天的时间,林子里不比外面,走得极慢。只是,小北没有料到的是,当斯里城摆在面前的时候,竟然一点都不像一个弃城。
当然,面上看,确实是够破的,只不过这个破是故意的!田地看着是够荒芜的,不过仔细看,有粮食左一片右一片的长着,泥土分明是有人动过的痕迹。江水边有几艘破船,但船底子可没有漏的。
斯里城里有人居住,而且不少!
小北心想,这也好,不用躲了,自己这么大喇喇的进来,肯定早被人盯住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也不用隐藏行踪了,先去看了城北城南要紧!
朝着城北溜达,越能发现有人居住但又刻意假装此处已经被废弃的痕迹。有人的地方,一定会留下烙印,就算再假装也没有用处。
到达城北后,小北的心也沉了一沉,最不想证实的事被证实了,城北果然在下游啊。看着顺着江水飘来的花瓣和叶子,果然,不是瘟疫那么简单。如此一来,需要去查一查还有没有艾草留下,这个东西本就是弄干了用纸卷成小棍形状,想来医馆,驿站恐怕还能找到一星半点儿。
看着江水发了会呆的小北正打算去找找医馆和驿站,然后突然眼前一黑,被一个大棒子敲昏了,昏倒的一刹那,小北看到一个花里胡哨的衣角,唔,下手的不会是个断袖吧。
“喂喂喂,别装了,我都看见你睫毛动了。”一副假装粗声粗气的嗓音飘过了。小北本来确实是想装晕,想瞅个冷子赶紧逃,没想到大棒子看他还看得挺紧。小北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一只女扮男装的花蝴蝶。
花蝴蝶的扮相让小北张着嘴巴看了半天,万万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姑娘放翻了。这要是传出去,后半辈子算是没法做人了。
“怎么,眼睛不想要了,盯着我干嘛?”花蝴蝶继续装着粗声粗气说道。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被姑娘高超的易容术惊呆了。敢问姑娘为何偷袭在下?”小北心想着反正自己已经被绑了,直截了当问吧,如果真想弄死自己,也不至于绑着,而绑着分明就是不知自己是敌是友的举动。
“得,既然被看出来了,我就不装了,你跑这来干什么?”花蝴蝶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动听的很。
“你应该也是跑过来的吧,你跑来干什么,我就是干什么的。”小北觉得这个花蝴蝶的脑子可能不大好使,于是摆出一副孟浪行径,也许花蝴蝶一怕,自己跑了也说不定。
没想到的是被以为脑子不好使的花蝴蝶弯下腰,蹲在那,直盯盯的看着小北:“你别装了,我搜过你了,那些信我也都看见了,我姓曾。”
“那要不你给我解开,咱们坐着说,你看你一个大姑娘蹲着着实不体面,我被绑着,身上也疼得很。”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个方桌,两把椅子,一副棋局,小北和换回女装的花蝴蝶斯斯文文坐着下棋。
“这么说,曾小姐是自己偷跑过啦调查的了?”小北问着,下了一枚黑子,曾忆安的白子被吃掉一大片。
“嗯,其实我只是家父的私生女,只是我如果不是私生女,怕也早死了。”
原来,曾小姐本名曾忆安,她母亲便是斯里城云香阁的头牌姑娘安素素,这安素素与曾小姐的父亲曾仕梵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原本安素素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家门不幸,流落风尘。曾仕梵为人精干,善诗书,懂音律,安素素为云香阁头牌,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少公子捧万两黄金亦不得见一面。最后却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