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休听完染墨的狡辩,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一句话。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在悄声嘀咕,把染墨和落尘两个人暗自责备了一遍。
到了近乎山顶的地方,落羽一行人停了下来。陆云休身上穿的厚,爬山这么久也实在有些累了,便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大气。
落羽将竹筐放在地上,扭头看着用衣袖擦汗的陆云休。她抿嘴笑着,拿出手巾轻轻擦掉陆云休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道:“云休,几个月不见,你怎么连山都爬不了了?是不是染墨贪嘴,把你养胖了许多?”
染墨闻言,急忙开口辩解:“才不是呢!我自己私藏的零嘴都不够吃呢,更别说给陆云休了。”
“就是!染墨师姐贪嘴,都舍不得把吃的分我一口。我天天这么刻苦的练习,又没什么吃的补充体力,肯定是饿的没有力气才爬不动的。”陆云休抬眸瞥了眼染墨,随即轻哼了一声。
闻言,染墨挥起手掌作势要打陆云休。陆云休见状,急忙缩起脖子躲了一下,随后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了落羽身后。
见着染墨和陆云休两人在打闹,落尘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他走到陆云休身旁,扭头看了眼一脸得意的陆云休,开口道:“染墨,你是不知道陆云休有多馋嘴。先前我炸了蚂蚱,刚出锅的时候她就拿了一只咬了一口。结果舌头上烫烂了,涂了药好几天才痊愈。”
听完落尘的话,染墨不禁笑出声来。她倒是毫不掩饰,看着陆云休咧嘴笑的开心,好似打赢了一场胜仗。
陆云休却是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看了眼落尘。她撅起嘴,伸手扯了扯落羽的衣袖,委屈巴巴的小声道:“落羽师姐!你看,他们两个都欺负我。师姐,你可得帮我报仇啊!”
看着陆云休那楚楚可怜的小表情,落羽也抿嘴笑出了声。她点点头,有些无奈的握住陆云休的手,扭头对落尘说道:“落尘,你别再欺负云休了。你当初闹着要让云休去武派,结果她现在走了,你又念叨着她的往事。我看你分明就是舍不得云休嘛!”
“我,我哪有舍不得!”落尘似是被戳中了心事,他局促的看了眼落羽,又看了看陆云休,急忙将背上的竹筐拿下来,弯腰催促:“行了行了,赶紧种药吧,别误了染墨和陆云休练武。”
落尘的话分明是在掩饰着他的慌张,陆云休和落羽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随后都抿起嘴唇偷笑起来,随后也跟着拿出了药筐里的草苗。
哼哧哼哧的种了半个时辰之后,竹筐里的草苗已经剩下不到一半。陆云休站直身子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肢,一边揉着僵硬的脖子一边看向一旁还在种草药的落羽和落尘,不禁疑惑的问道:“师兄师姐,你们怎么还在种草药啊?好像不会疲惫似的。”
落羽闻言,也站直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喘了一口气,扭头冲陆云休笑了笑,有些疲惫的回答:“对于我们来说,种草药也算是一门修行了。武派的弟子每天要锻炼体能,我们医派的每日只是坐着背医书,自然体力跟你们会差上许多。如此一来,我们也只能靠上山种药采药来锻炼身体了。”
听完落羽的解释,陆云休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她伸长手臂舒展了一下身子,随后又继续拿出草药埋在土里,一棵接着一棵的种了一大片。
因为是深冬,山上的土壤已经有些发凉发硬,相比春夏而言,自然是更加难种植物的。四个人的手因为长时间暴露在冷空气里,都变得红通通的。他们手背上的血丝清晰可见,深紫色、蓝色和绿色的血管交错在一起,衬得皮肤都纤薄如纸,泛着透明的光泽。
好不容易种完了草药,时间已经快到中午。正巧是吃饭的时候了,落羽四人背上竹筐下了山,洗干净手之后,便一起去了饭堂。
刚走到饭堂门口,扑鼻的饭香味便从里头飘了出来。陆云休正在长身体,消化系统比成年人要好上许多,自然也饿的比别人快。
闻着那扑鼻的饭香味,陆云休肚子都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她伸手揉了揉自己干瘪的肚子,抬脚迈进饭堂里,拿起一个碗便去盛了一碗清粥。
今天的菜食也比较丰盛,许是因为白阅和陆绾刚成了亲的原因,这几天的菜里都有了肉,粥里的大米也放的比之前多了许多。
陆云休笑嘻嘻的端着粥碗和菜盘坐到了座位上,拿起一个白馒头大口啃下了近一半。染墨见她狼吞虎咽的,不禁啧啧了两声,小声问道:“陆云休,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吗?你看你的吃相,比染砚还要难看!”
听到染墨的奚落,陆云休不禁嘟起嘴巴。她扭头瞥了眼染墨,故意赌气似的又咬了一大口馒头,随后冲染墨挑挑眉头,含糊不清的道:“我饿都饿死了,还管他什么淑不淑女的呢!只要填饱我的肚子不就行了!”
见陆云休丝毫没有悔改的样子,染墨也不再多说。她鼻孔里呼出一口气,随即扭头也吃起饭来。
饱餐过后,陆云休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已经有些鼓胀的肚子。因为吃的太多,她的肚皮已经像是个皮球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一般。
休息了半个时辰,染墨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