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往外走。
李氏还想再说,被村长拉住,“达娘子,你别惹恼了县老爷,心丫头受的罪更多。”
这种身份压倒一切的时代,舒心暂时还真想不出什么脱身之策。
她这边的证人,舒鼎盛刚才作证,已经被吴县令无视了。
牧无忧重伤在身,肯定无法前往县衙作证。
唯一有影响力的证人,就是云少卿了。
不过现在云少卿已经返回了京城,要请他过来作证,还需要几日的时间。
看来这次去县衙,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但是罪名她是绝对不会认的,认了罪,蒋巡抚更有理由,随意处置自己。
哪怕是受刑也要坚持住,不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爹爹和哥哥的前途。
舒心拿定了主意,安抚地朝李氏笑笑,“娘别担心,天理昭昭,必定会还女儿一个清白。
还请娘马上去云香坊找张掌柜,请他代为转告云公子,心儿请云公子作证,恳请云公子拨冗前来,心儿必有重谢!”
吴县令听到这话,明显一愣,他并不知道云香坊的少主当时也在一旁。
若是云公子真的来作证,那可就难办了!
吴县令眼珠转了几转,仍是提步向外走,不过这一回却命令捕快,将涉案一干人等全数带回县衙。
捕快们立即拖着舒心、舒鼎盛、李氏、村长等人,大步跟上。
舒心年纪小,个子矮,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就被两名捕快拎着,在地上拖行。
不一会儿,脚后跟就磨得火辣辣的疼。
舒心的小脸仿佛凝了冰霜,她刻意当着吴县令的面,说请云少卿作证,就是希望吴县令有所顾忌。
可是吴县令却根本不理会,仍旧要带她回县衙,而且变本加厉,连累了虎子哥和娘亲!
舒心气恼的握紧双拳,这就是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悲哀。
只能任人鱼肉!
吴县令是打算回到县衙之后,速战速决,严刑逼供给舒心冠个罪名,然后依律判决。
云少卿身份再尊贵,也不能插手地方事务,想翻案也不容易。
就算最后替舒心翻案了,舒心的苦头也吃足了,蒋巡抚的目的也达到了。
何况替蒋巡抚办了事,蒋巡抚肯定会保下他。
吴县令想得完美,却没注意到,舒鼎盛悄悄给一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仆人十分机灵,待县令一行人走了之后,立即往后院飞奔而去。
到了县衙,吴县令一刻不停地立时开堂。
拖着舒心的捕快将舒心一丢,舒心一个站立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县衙的地面都是青砖铺成,十分坚硬,加之那名捕快受了县令的暗示,用力很大,舒心这一下,直摔得双膝巨痛,双掌也磨破了皮,血珠子直冒。
被杀手追杀她都没有受伤,却在这种地方出血了!
舒心深吸了一口凉气,将到嘴边的惊呼压下去,缓缓站直身子,清澈的水眸无畏地直视吴县令。
吴县令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被她深不见底的眼眸,看得十分胆怯,为了掩饰心虚,用力一拍惊堂木:“呔!大胆刁民,竟敢挑衅官威,来人,给我先打十棍杀威棒!”
说着,甩下一只令牌。
“得令!”
那名捕快又用力一推,将舒心推得摔倒在地,同时,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杀威棒,重重落下。
“啪”一声闷响,杀威棒重重落在舒心的小屁屁上。
舒心痛得一缩,只觉得半边屁屁都没知觉了,可是那痛的感觉,却渗入到了五脏六腑。
她咬牙忍住痛呼,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笔帐,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心儿!”李氏得看垂泪不已,直接扑到舒心的身上,想替她挡下剩余的棒刑。
她央求吴县令道,“县老爷,民妇的女儿年纪还小,请让民妇代为受刑吧。”
“一边去!”
那名捕快揪起李氏用力一推,李氏站立不稳,往地上摔去。
不过李氏并没摔到地上,而是被一股大力一扶,踉跄着又站直了。
那名捕快还没回过神来,就觉得眼前一花,“啪”一声脆响,半脸边都木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吴县令眉毛一拧,端着官威喝道:“大胆!何方刁民……”
话未说完,在场诸人只听得“啪”一声响,吴县令整个人被一耳光搧到了地上。
案桌都被他扑翻了,可见摔得有多猛。
他“唔唔唔”地哼哧半晌,“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伴着两颗门牙。
“太坦(大胆)!泥(你)这刁民敢打本官!来人,给我蓝下(拿下)。”
趴在地上晕眩不已的吴县令,还不忘端架子,只是没有门牙,说话漏风。
舒心却是看得分明,只见牧无忧由两名暗卫抬着,趴在竹榻上下达命令:“这个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