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废话,给我打!”
一名暗卫立即执行指令,上前轮起双臂,左右开弓,连搧了吴县令几十个耳光,直打得他脖子偏到一边,连头都不能回了。
而另一人则上前扶起了舒心,让村长家的女仆扶舒心到旁边的偏室,擦伤药。
牧无忧很想跟过去,确认舒心伤得有多重,可是想到男女有别,只能按捺住。
那名捕快也怕几棒子将舒心那小身板打死了,所以用力虽大,却也不致命。
不多时,舒心上好了伤药,回到县衙正堂。
这会儿,宫傲天已经在正堂高坐,牧无忧自然是趴在一旁。
满嘴鲜血的吴县令敬陪末坐,无比卑微地解释打舒心的原因。
可是李氏却道:“民妇的女儿根本没有蔑视官威,进来之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村长也赶紧作证:“没错,一进来捕快就将心丫头推摔在地,心丫头一站直,县老爷就说要先打十棍杀威棒。”
牧无忧挑了挑眉,唇角带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只有民告官才要打杀威棒,这官告民,不知杀威是从何而来?”
“呃……这个……”吴县令一头汗水,却不敢擦,哼哧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她对巡抚大人的千金下药,这就是蔑视官威,下官这才用刑的。”
牧无忧“哼”了一声,“证据。”
吴县令赶忙拿出几张蒋府下人、以及一位官员公子的口供,颇为得瑟地道:“因此事有何公子作证,可谓万分确凿!”
“胡扯!”牧无忧冷笑一声,“当时本世子也在场,本世子看得清清楚楚,一直是蒋小姐在为难舒姑娘,舒姑娘逆来顺受不说,还从未离开蒋姑娘视线半步,如何下腹泄药?别忘了,那墨汁可是蒋府的下人磨的,一开始是要舒姑娘喝的!”
那吴县令听了这话,心中叫苦不迭,还以为巡抚大人的马屁好拍呢,谁知道竟这般麻烦。
不过他人也十分光棍,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讨好牧无忧等人也是无用。
当下便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正色道:“如何办案,下官还知晓,世子爷若是愿意为舒姑娘作证,只管作证便是。但是如何采用,下官自会分晓。”
这意思摆明了就是,你说舒心没下药,那边说舒心下药了,都是一面之辞,我爱信谁的信谁的。
牧无忧再怎么样,也不能干涉地方官办案。只气得星眸圆睁,“有本世子在,就不会允许你胡乱审案!你要开堂,好!我让你开,将那边的人证提上来吧。”
吴县令的脸色很不好看,真没想到这个世子竟是个不怕事的家伙,居然真就敢干涉地方事务。
而且一旁还有个大内四品带刀侍卫宫大人,这一位在地方上可是有提审的权利的。
而这位宫大人虽然一直没说话,可那架势就是来撑腰的。
没办法,吴县令只得让人去蒋府,将那几名作证的下人,和何公子请来。
从省城到县城,有小半天的路程,吴县令就先将众人安排在县城的驿馆内休息。
舒心走到牧无忧面前,诚恳地道谢。
牧无忧却臭着一张绝世俊颜,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遇上这种事,怎么不来找我帮忙,却去找那个回京的云少卿?”
越想越气,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舒心眨了眨眼,呃?这是吃醋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