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听的酥玉心惊胆战,一双眼睛颇有望穿秋水之势,“少爷,你不要让管家打了,快住手吧。”
霍诉只当没有听到她的话,起身拿了药箱出来,将她脚上的纱布拆开,
“我给你重新包扎。”
“少爷,放了他吧。”酥玉又一次开口。
霍诉动作轻缓的将酥玉脚上的纱布弄下来,一边给她消毒,一边给她吹凉气解痛,可就是不回答酥玉的问题。
酥桀胆敢在迷迭园将堂而皇之的将酥玉背出去,将他置于何地?
年少轻狂的毛头小子,若是不给他一点教训,真就目中无人了。
“少爷……”
酥玉握着霍诉的手,紧蹙着眉头,“你放了他吧,我不是没有走吗,你这样打他,他受不住的。”
“管家,有分寸。”
霍诉只简短的给了酥玉五个字,便又开始给她处理伤口,酥玉却如坐针毡,心急如焚。
事情总是朝着他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她真的有些收不住了。
心里,又憋又胀,难受的很。
她刚才对着酥桀说那一番违心的话,已经心里够难受了。现在,又要看着酥桀挨打,自己却无能为力。
老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门口的棍棒声,渐渐消失,酥玉听得管家说了一声,“把他给我扔出去。”
不顾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酥玉跳到窗户边,看到那几个人抬着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的酥桀离开了迷迭园。
眼泪,又开始往下落了。
恰好一阵风吹过,将她刚落下的眼泪,吹得干了。
“对不起。”粉唇轻启,她对着被抬出去的酥桀,轻声说了三个字。
其实酥桀有什么错呢,他只是希望酥玉和章泽好罢了。
可是,事情已经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她有太多的理由不能说出来,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打了酥桀一顿,也好,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坏女人吧。等他回去将自己的这一番话传递给章泽,他离开了尚合市,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她再找机会和酥桀道歉吧。
身上,多了一件衣服,带着清冷的迷迭香味道,她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拥入怀中,“从今以后,别想有人从我身边带走你。”
酥家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
酥玉是他的,不管她之前受了多少的灾难。从她五年之后再次回到他身边,霍诉就不会让她再受任何人的伤害了。
他护着她,一直护着她。
酥玉第一次,伸出双手圈着霍诉的腰肢,从他的怀中微仰着头,“我只想,呆在这里。”
这话是说给霍诉听的吗?
不是,是说给自己听的。身处迷迭园的她,已经哪里都去不了了。现在,又和章泽一刀两断。
她只想,把和霍诉约定的剩下的时间,好好过完就够了。
“好,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霍诉吻着她的额头,唇角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我陪着你。”
他很欣慰,酥玉终于肯呆在这里。
抱着她到了床上,酥玉说她累了,想要歇一会儿,霍诉说好,好好歇着。待她睡着,他便离开了卧室。
酥玉哪里睡得着,霍诉走了之后,她睁开了‘熟睡’的双眼,哪间一丝一毫的欢乐开心?
霍诉叫了管家,到书房,
“他们,说了什么?”
霍诉并不是想要打探酥玉和酥桀的隐私,而是他认为,酥家除了酥玉,没有一个好人,这个酥桀自然和酥家一路货色。
他要看看,他又给酥玉带来了怎样的难题!
这一次,若是再得寸进尺,那么他就彻底覆灭了酥家。
管家瞧了霍诉一眼,如实开口说道,
“那位酥桀先生说,有一个什么阿泽哥来到了霍市,想要见酥小姐。”
“阿泽哥——”霍诉的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字,“章泽。”
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陡然紧握,墨色的眸,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玉儿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