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峭壁仿佛被刀劈成了两半,另一半被取走,只余这一半雄伟地耸立着,甚是陡峭。
林月初从山崖往下看,只见底下也是绿树遮天,看不到底,稍远些有一条宽阔的大河绕着山脚流去,浪花雪墨,想来这就是天来河了。
她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十点钟了,林月初心里诧异,没想到这一路找过来,竟然费了两个小时。
眼看已经快到晌午了,林月初决定先回去做午饭,吃过饭再过来看看怎么弄才好。
有了砍出来的道路,林月初下山的时候无比轻快。
走着走着,突然林月初听到一阵“哇哇”的声音,像小狗的哀叫声,又像小孩的哭闹声,在这平静的山林里异常突兀。
林月初不由背后一凛,霎时间从前看过的鬼故事都在脑海里生动起来。
她忙加快了脚步,却听到那“哇哇”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痛苦。
林月初眉头一拧,不会真有人把孩子丢在这深山里吧?
这路都没一条,他是怎么丢进来的?
林月初被那“哇哇”的叫声弄得心烦,却还是心一横,掉转了脚步,往出声的方向走去。
万一真是孩子呢?
“哇哇”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林月初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下看到了那个“噪音制造者”。
哈……哈士奇?!
林月初石化在原地。
那灰色的绒绒背毛,又矮又圆的毛耳朵,黑溜溜的小圆眼,脸中间那惹眼的三火小墨毛,还有那黑油油的小鼻头……这、这不就是只年幼的哈士奇吗?
不等林月初反应过来,树下的小家伙又痛苦地“哇哇”地叫起来,小眼睛一睁一闭地盯着林月初,虚弱极了。
林月初急忙过去俯身查看,这才发现小家伙的尾巴不知怎地断了一截,正在汩汩地流血!
怪不得它一直在叫!
林月初心疼地抱起小家伙,拿着镰刀急急地就往家里赶,一路上都没敢耽搁,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婶子,家里还有止血的药没?”林月初推开院子的门,焦急地问道。
唐雁见她一脸急色,问道:“你这怀里抱的啥?”
林月初道:“是只小狗儿,不知怎地,尾巴断了一截儿,流着血哩!”
唐雁也是个心善的人,见那小狗窝在林月初的怀里可怜巴巴地眨着小黑眼,忙去房屋里找东西。
“这是你彦成哥平日备的小药箱,还有些纱布和药,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唐雁把小药箱递给了林月初。
林月初给小狗清理了创口,然后上了些防感染的药,仔细地给它包扎起来。
唐雁好奇地看着小狗,问道:“月初,你这是啥狗哩?我怎么瞧着不像?”
林月初看着窝在临时搭建的狗窝里呼呼大睡的小东西,笑道:“这狗叫哈士奇,和我们平日里见到的土狗不太一样,是另外一个品种。”
“哈士奇?这名儿真有点怪哩。”
林小妹中午回家吃饭,见水门汀上多了个小东西,惊奇地跑去厨屋问林月初:“姐,水门汀上那是啥嘞?”
林月初盖上锅盖,笑道:“是只小狗哩,可爱不?”
林小妹重重地点点头:“可爱得狠哩!这小狗怎么会在我们家哩?”
“我在后山那边捡到的,它尾巴不知怎的断了半截,看着可怜得很,我就抱回来了。”
林小妹听说小狗儿的尾巴断了,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道:“呀!那它会不会死啊?”
唐雁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们好好照顾它,它不会死的。以后,让它跟小妹一起玩好不好?”
林小妹听说,高兴地连连点头。
吃了午饭,林月初和林小妹找了一个破旧的竹筐和旧衣物,帮小狗儿搭了个暖和的窝,摆在了两人的房屋里。
“二姐,你说它叫什么名字好哩?狗蛋儿家的狗叫大黄。”
林小妹蹲在地上,拿着碗给小狗喂水。
林月初歪头问她:“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好咧?”
林小妹认真地支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她眼神一亮:“我叫小妹,那它叫小花好不好?你看它身上墨一块灰一块的,花花的,多好看哩!”
额,小花……
林月初看了看小狗儿身下的小虫虫,又看了看它懵懂的小黑眼睛,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起的名字不好吗?”林小妹苦着脸看着姐姐。
“好!小妹起的名字挺好的。那我们以后就叫它小花吧!”
当几个月后,小花长成为一条威风凛凛的大公狗,它也不能理解为何孩子们叫起它的名字时会嬉笑不已。
随后的几日,林月初等地晾好了,就把剩余的菜地全部种上了小青菜,每天早上去观察青菜的涨势,满心期待收获的日子,却没留意到唐雁这几日都有些心不在焉。
墨彦成则领到了退伍后的第一份工资。他把两百块钱全都交给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