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喜欢?
墨彦成听了这话颇觉好笑,无语地墨了林月初一眼。
“你回去告诉娘,让她不要担心,孙美华不适合咱们家。相亲的话,我都可以配合。”
林月初听了这话也有点无语:“你为啥不自己对婶子说呢?非要我做这个传话筒。”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水井旁。
墨彦成放下手中的水桶,拿起井边的绳子,把打水桶扔进井里,然后左右大力摇晃着。
那打水桶仿佛是在海上风浪颠簸的小船,几下就没入了井水里。
“哗啦”一声,墨彦成双臂一展,轻松地往上拉着绳子,打水桶离开了井面。
“我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
林月初看着他酷酷的样子,撇了撇嘴角,心想:难不成我就是个喜欢解释的人?
回了家,林月初终究还是把探听来的情报告诉了唐雁。
唐雁倒是有点诧异:“还有这事儿哩?我咋不知道?”
后来貌似想过了味儿,叹道:“也是,他历来是个不喜欢多说的性子。这只能说孙家姑娘和彦成确实少了点缘分。”
墨彦成和孙美华的亲事泡汤,林月初高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月初的心情无比地好,以至于小花都觉察到了,跟着她跑东跑西,咧着狗嘴“哈哈”地喘着粗气,也不在意那还未完全好的狗尾巴了。
这天,林月初天还没亮就提着竹筐去了菜地。
昨晚她就跟唐雁说好了,今天要去县城里卖菜。
唐雁刚一听,还很是惊讶:这青菜啥时候长得这样快了?十来天就能摘了?
等她随林月初去菜地瞧了,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那一亩菜地都被林月初种上了绿油油的小青菜。一株株的小青菜仿佛挺着腰杆儿站岗的小卫士,个个水嫩嫩,直挺挺,竟然比别家的小青菜要大上许多。
唐雁不得不感叹,林月初这地确实比别人种得好,自然更是支持她进城去试试,并特意嘱咐墨彦成帮她提着菜筐到镇上乘车。
等林月初摘完菜回到家,墨彦成已经晨跑完并换了衣裳,看上去清清爽爽。
“你……确定要提这么多?”
墨彦成看着那被塞地满满当当的竹筐,擦头发的动作停在了那里。
林月初得意道:“我这才摘了多少,地里还多着哩!”
想想这地里还有近三千斤的蔬菜,自己这提的二三十斤算个啥哩?
墨彦成欲言又止,看了林月初一眼,最终还是进堂屋吃饭去了。
吃过了早饭,带着唐雁的叮嘱和林小妹的祝福,林月初和墨彦成踏上了去仙石镇的路。
墨彦成帮林月初提着菜篮子,沉默少语。
林月初满脑子都是进城后的打算,也没说话。
两人一路无言,竟然也不觉得尴尬和沉闷。
到了乘车点,墨彦成把林月初送上了车,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递给林月初:“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有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找他。
林月初一下子就明墨了,接过纸条,笑呵呵道:“谢谢你,彦成哥。”
墨彦成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还没到发车的时间,林月初找了个靠车门的位子坐下。这位子紧邻着车门,座位前的空间比别的要宽敞些,正好够林月初放下她的竹筐。
陆陆续续,车上的座位渐渐坐满了人。再上来的人就得站着了。有经验的人,会自带一条小板凳坐在过道上。
那时候大家脑袋里还没有超载不超载的意识,对这种现象也是习以为常。
司机发动了汽车,车门缓缓闭合。
“等一下!”
听到有人喊,司机不耐烦地又打开了即将闭合的车门。
上来的是个年约五十的老头。
他穿着灰色的棉裤和黑色的棉袄,头发剃得很短,显得很干净利落。一张国字脸已经有了很多岁月的痕迹,两只不大的眼睛却仿佛时刻在笑着,显得很和善。
林月初看着他分了两步用右腿才登上车,显然是左腿有点跛。
此时车子已经开动了,老头勉强挤在林月初身旁,身形随着车子一摇一晃。
林月初把竹筐往椅子下塞了塞,然后起身对他笑道:“叔,您坐我这儿吧!只是我这竹筐实在没地儿放,只能放这椅子下了。”
老头仿佛没料到她的举动,忙摆手道:“不用嘞,丫头,我习惯啦!”
林月初没多说,直接让开座位,把他按在椅子上,说:“没事儿,我年轻哩,您坐。”
老头连声道谢,终于还是坐在了座位儿上。
要说让座这种在后世很常见的事,在这个时候并不多。
并不是说这时候的人冷血,而是这进城的一趟车里本来就有很多中年人,多数年纪也就四五十岁,又都是干活儿的人,站个把小时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