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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阅读 > 恃宠生娇:暗卫越界了 > 楔子

楔子(第2页)


    他每说一句,她的头就低下一分,到最后只能看到个颈脖子了。

    为首那人见红衣人不答,已起了疑,指着她:“敢问公子可认得此人?”

    红衣人略一思索。

    “不认得。”

    她差点没背过气去,眼见衙吏抽刀的抽刀,就要过河来抓自己,不由脑子一热,抱着红衣人的手臂梨花带雨地嚎起来。一开口没控制住音量,有林鸟吓得乱飞:“夫君怎的这般狠心!咱们小夫妻之间拌拌嘴便罢,如今竟是不认奴家!早知夫君薄凉绝情至此,奴家当初就不该不听阿耶的话,偏要与你共结连理!”

    小衙吏一只脚踏进河里、一只脚还在岸上,进退两难。

    为首那人却没这么容易糊弄:“公子认得她吗?”

    她抱着红衣人的手臂,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他呵呵呵地笑,凝视她:“娘子?”

    “夫君......”她回以脉脉深情。

    衙吏告了罪:“打扰了。”又道,“令正是南赫人?”

    “是。”

    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多年前昭黎被北朔灭国,北朔改国号为“赫”,东鸣百姓将原北朔地域称为“北赫”,与之对应的便是原昭黎地域的“南赫”。令东鸣衙役头疼的是,昭黎旧民多年来一直存复国之心,近日大赫禁严,旧民便动了迁往东鸣心思。

    想到这里,为首那人不由多看女子几眼。但并无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告辞离去。

    等衙役们走远了,立刻松开红衣人,朝他福了一福:“郎君雅量,万勿怪罪。”

    “东鸣可没有郎不郎君的。”

    她脑瓜子转得飞快:“今日多谢公子相助。奴家忆起有些急事,便不叨扰公子了。”

    红衣人踩住她的裙角,依旧呵呵地笑:“无籍黑户?”

    “......”

    “骗吃骗喝?”

    她争辩:“悲田园不就是扶弱济贫之所在么!我一弱女子无家可归孤苦无依,去吃餐饭怎么?你们东鸣人未免也忒小气!”

    “如此说来你的确是南赫人。”

    她懒得同他讲,拽起裙子拔腿就跑。但没跑出两步便被拎了回来,红衣人拿她丢下的破斗篷缠住她双手,把她横放在马背上。她急了:“你做什么!”

    他不答,牵着马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县衙。把你遣回大赫。”

    她顾不得形象,在马背上扭来扭去:“我不去!”

    “呵呵。”

    她被颠得难受,五脏六腑似乎翻搅在一起,几乎要吐出来,又急得不行,张口便说:“恩公饶命啊恩公,万万不可!实不相瞒,奴家椿萱早逝,家中亲人只余一个叔叔,谁料叔叔竟如此禽兽,竟要轻......轻薄奴家!”

    红衣人注视着她因充血而通红的脸庞:“哦?”

    她赶紧说:“奴家告知婶婶,可婶婶偏不分是非,说奴家勾引叔叔在先,要打断奴家的腿,卖去勾栏院呢!”

    “这倒是个绝妙的法子。”

    “啊?”

    红衣人牵着马走。

    她快哭了:“你不会真要把我卖去勾栏院?”

    他不说话。

    “恩公恩公饶命啊恩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救到底——”

    他纠正:“是帮人帮到底。”

    “恩公饶了奴家吧!奴家愿为恩公做牛做马万死不辞,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滚油锅入十八层地狱,只要恩公吩咐,奴家就是舍掉性命也要......”

    “你说什么?”

    女子忙说:“只要恩公吩咐!”

    “上一句。”

    “刀山火海!”

    “再上。”

    “做牛做马!”

    红衣人道:“寒舍似乎正缺一头牛马。”

    她怎么觉得自己进了狼窝?只听他又说:“我最恶他人欺瞒,方才你所言,是否属实?”

    事到如今她只能撒谎撒下去:“句句属实!”

    “若有一日被我知晓......”却不说了,道,“你叫什么?”

    女子愣了愣,张口,只觉心下苦涩,思索道:“郑觅。”

    “自己的名字也要想这样久,可见是扯谎!”

    “我阿娘说,姑娘家的闺名只有夫君方可告知,除了至亲,外男是一概不得知晓的。故此才斟酌许久。”郑觅见他不吱声,大着胆子问,“敢问郎......咳,公子的名讳?”

    “盛世。”

    见她一头雾水,他又说了一遍。

    郑觅回过神来不由笑:“这名字圣上听了,定会极欢喜——令正可是唤作‘太平’?”

    “呵呵。”

    她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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