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这是随意?今天下午的事,你称之为‘随意’,嗯?”
“城主让我做你的暗卫,并不是一时兴起。她背负了太多血债,已经开始连累到你了。”聂寻说,“和生死相比,被人轻薄算不上什么。”
燕婠又羞又气,幸而是晚上看不出来:“闭嘴!”
聂寻以为她不信:“你落水那日,雁枝宁肯让我现身,也不愿将药炉经他人之手,就是因为......”
燕婠气得跺脚:“你闭嘴!”
聂寻终于不说话了。
“我知道的。但看到小姨那样努力地瞒着我,就不忍心拆穿了。”燕婠拢了拢头发:“在暖阁密室那日,她问我要不要你做暗卫。我知道如果说不要,就会有人死。我不想这样。可不管她手上沾了多少血,她都是我的小姨。”
聂寻露出极浅淡地笑,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其他:“城主听到这些话,应会极欣慰。”
燕婠有些后悔说这些话:“退下。”
聂寻踉踉跄跄地起来:“可主子不应该对我说。”
燕婠本就心存不满,听他这样说火气更大,又怕惊动其他人,只得压着嗓子:“你能不说话吗?”
“只是小的的建议。”
“不劳费心。”
聂寻又道:“下次被人轻薄,应该动手。”
燕婠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