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脚步声走远,四周沉寂。她舒了口气,脚踝处又隐隐作痛。真奇怪,刚才明明不痛了。
身侧突然有异动,还没来得及转身,只觉一阵凉风袭来,下一刻,口鼻被紧紧捂住。她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心脏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血液好似在刹那间凝固,浑身被定格般僵硬,思绪瞬间回到在渚崖城被晁家人绑架的时刻,原以为自己很快会晕过去,但没有。
捂住她的脸的手掌粗糙,掌心有一层薄茧,应该是男子的手。那人没有下一步动作,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他缓缓松开手掌。
燕婠盯着那只手,天太黑,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
男子慢慢转过身来,正对她。
她极缓慢地抬头,在看清他的脸后,瞳孔一震,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血液如同冰河解封。她用力眨眨眼,将眼睛睁到最大,声音战栗而压抑:“聂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