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察觉的时候。
燕婠叹口气:“樊栩,松开吧。”
他低头,鼻尖萦绕淡淡发香:“你我之间本不该生分。若我娶了你,未尝不是件妙事。”
“你不会的。”
他挑眉:“何以见得?”
“小姨当初为了稳坐城主之位,打着光复昭黎的旗号换来众多拥趸,无人知晓她心中所愿。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做到了。小姨不能回头,她走到那个境地,成了复国的标记,即使知道归顺北赫,有利于渚崖城的未来,也不可能去做。”
“所以?”
“所以只有你做得到。你要推翻小姨之前的策略,建立全新的、全然不同的渚崖城,便要事事与她相悖。她严于律法,你便宽和待人;她一心复国,你便在成为城主的首日,主动归顺大赫;”燕婠呼吸有些乱,“她灭晁氏一门,你便要娶他们的女儿。所以,你不可能娶我,我于渚崖城无益。况且你的正妻应该有强大的娘家,我什么都没有。”
——可你到底是有天赋的,少年得意、踌躇满志,这些都很好很好,你会做我不敢做的事,会比我、比先城主都做得更好,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些话犹在耳畔,樊栩眼底的深沉褪去,露出掩饰下的一派清明。
燕婠反倒松了口气,她猜中了,樊栩对她毫无男女情欲,只不过想看她出丑。
可太早将话挑破,不知道好或不好。
在燕婠胆战心惊时,樊栩松开她,起身将衣褶抚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