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是否为拱化三年?”
男人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说。”
“拱化四年,将军归朝,五年后旧疾复发,撒手而去。便在这一年,拓跋王族的旁支里,多了一位六岁的小孩——此事虽史书未载,但想来必是李将军临终时托孤于五王子,由此入了当时还不起眼的拓跋氏旁支。后来储王薨于宫中大火,七王子登位,五殿下麾下旧臣,贬的贬,杀的杀。而那李继迁与姚三娘的孩子却因了王族旁支的身份,免于一难。尔后,竟一步步地,坐上了西平军监军的位置。”
“哈哈哈……”堂上传来的凄厉的笑声由小至大从低到高渐趋癫狂,“来呀!”男人一声高呼,刹那间十几个身披铠甲腰悬佩刀的武士奔至中堂,“此人满口胡言,正欲行刺于我,不必报与官府,当就地斩杀!”
“遵命!”十几把利刃出鞘,众人将堂上的白衣男子团团围住。
“拓跋诺!”费听花麻脸上皮肉紧绷,高声叫喊,“我想请问,你是否还记得当年殿下之恩!”
“此事与杀你无关!”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白衣男子缓缓从衣服内层掏出一封密函,“看过此信再杀不迟。”
费听花麻看着信函被递到眼前这位监军的手上,努力克制着胸中沸腾乱撞的鲜血,这场以生死为押注的豪赌现下便要开出结果。
男人翻开折在一起的宣纸,片刻,眼中泛起泪光。
赢了!霎时这两个字像几百片雪花般在费听花麻的心里翻飞。
“出去!全都出去!”拓跋诺带着哭腔高声喊道,“焘殿下,焘殿下……殿下呢?殿下在哪儿?!”
“安全的地方。”脱离了危险的费听低声答道,“五殿下过得很好。”他眨了眨眼睛,“每天有姑娘陪着,好得很啊。”
“我要见殿下!”
“殿下,要与我等,共谋大事。监军大人,您——可懂在下的意思?”
“我该做什么?”
“信中纵数第三个字开始,斜着念下去。”
男人眯起眼睛仔细观瞧,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信中斜着念下去的七个字连在一起,赫然便是:
杀将,夺权,取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