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莞几乎一夜未眠,昨晚王克伦强行索吻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果她没有拚命推开并痛打他一巴掌,她真怕王克伦失去理智,干出让她无颜面对天赐的事情来,这个固执疯狂的男人,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哥哥过不去?
王克伦有着十足坏男人的行为,内心却又像一个渴望爱的孩子一般,事后竟然让晓莞恨不起来,反倒产生了一丝怜悯,只是让她纠结苦闷的是,她该如何面对这哥俩?这么难为情的事情,她是无法向天赐启齿的。
第二天清晨,晓莞打开天赐留下来的礼物盒,是一部白色的索尼,自己曾经报怨过因为被爸爸没收了所以不能再给天赐发送短信的烦恼,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重新买了一部做为礼物送给她,甚至贴心的连卡都已经放好。晓莞终于有了可以提起精神让她高兴的事情,她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知道天赐昨晚可有休息?她试着用新打给天赐。
“喂,天赐,我是晓莞。”
“嗯,你起床了。”天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倦
“谢谢你的神秘礼物,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昨晚错过了你的生日。。。报歉!”
“我很满足。天赐。。。我想你了!”晓莞天性羞涩,极少在天赐面前这样直接表达爱意,可是此刻的天赐听来,却并没有往日甜蜜的心情,而掺杂了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东西。
一连几天,天赐都找加班的借口,每晚总拖到十一二点才回家。晓莞没有多想,以为是工作繁忙的原因天赐才没时间和她多呆一块儿,她的心里心疼天赐,学着妈妈做以前给她煲过的银耳雪梨汤,每天晚上都给天赐盛上一碗。
天赐每当想起弟弟房子里的那一幕,就不知如何与晓莞相处,想着时间是一剂良药,忘记是最好的方法。他很珍惜他和克伦之间的手足情谊,不想因为或许只是一场误会而放弃这断了二十六年的才连接起来的感情。对于女友,他只有期望她能向他主动说些什么,但晓莞还是以前的晓莞,除了像个小妻子一样照顾他,什么也没改变。
这天,鲜花店的CD里一直放着悠扬的钢琴曲,乐曲声漫漫,人迷醉在花中,花迷醉在音乐里。晓莞最喜欢这个时候,边听着音乐边整理刚运到的鲜花,从解捆、分装、剪枝、到包装花束甚至做插花。她也从一开始什么都不会的门外汉,经过花店几位姐妹的悉心指点,变成了店里做插花的新贵,凡是经晓莞的手,花束很快便订售一空,尤其遇预订婚礼花球的单子,晓莞有时候忙的连饭都吃不上。
今天下午,她正埋在花堆里整理花叶,门外一位体态微胖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打开了店门,踱着步子进去。
“欢迎光临!”晓莞热情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爸爸。。。!”晓莞看到进店的顾客,手中的花散落了一地。
“怎么?不欢迎爸爸吗?”林瑞祥呵呵一笑,摘下了墨镜。
“不。。。不是,没想到您会来。。。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晓莞心里有点发虚,因为这个地址也只有她的室友和天赐兄弟俩知道,室友已经回家过暑假了,难道。。。?
“你爸我有特异,不行吗?”爸爸竟然毫无顾忌的和女儿开起了玩笑。
晓莞偷偷观察了下爸爸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并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她的心慢慢地放下来。
“老板,我能借你的店员一用吗?我从S市来,想让女儿陪我吃个午饭,准许吗?呵呵~~”爸爸紧接着和一边忙碌的老板娘打起了招呼,他风趣起来,整个人都看上去熠熠生辉。
“您真客气,晓莞特别能干,我可喜欢她了,”老板娘被林父逗得合不拢嘴,向着晓莞大手一挥:“晓莞,赶紧跟爸爸去吧,店里有我。”
一路上,晓莞心里都在琢磨爸爸此行的目的,又是通过谁找到她上班的地方?
“爸,您过来出差的吗?”晓莞心里还是不踏实,她明明还记得爸爸暑期前的那封警告信。
“晓莞,爸爸难得来看你一次,当然也有工作上的事情,来,先点菜,这顿老爸请。”刚找到一家港式茶餐厅坐下来,爸爸便问服务员要了菜单,放在晓莞的面前。
晓莞实在不知道爸爸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完全看不出爸爸还在为她和天赐的事情生气,好象那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她只好先按照爸爸的意思,先把菜点了。
“晓莞,爸爸有件高兴的事情,你想不想听?”
“什么?爸爸。”
“爸爸有个失散多年的老同学,前段时间通过同学会联系上了,我们俩以前一直关系不错,这次联系上,我们电话聊了很久。他现在是英国伯明翰大学副教授,没想到他竟然是我们同学中最有学问的一个人。”
“那要恭喜爸爸了,找到了一位故人。”晓莞拿着饮料,边听边喝,还挺替爸爸开心的。
“只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女,可能受国外激进的思潮影响,做了那个叫什么丁克一族,这老俩口啊现在有点后悔了。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