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马身左右摇晃,欲将马背上的人甩下,可奈何并没有成功,君少卿攥紧缰绳,几乎与马合二为一,无论这烈马如何排斥,都不能成功的将他折下来。
烈马果然是烈马,几经周折,它似乎也意识到这股难以摆脱的强大力量,于是它竟叫嚣着冲栅栏撞去,想来个同归于尽。君少卿似乎窥视到马儿的意图,皓腕一松,缰绳脱落,正以为要出事之时,只见马背上男儿一袭白衣,凌空而起,马儿撞翻围栏,君少卿同样翻过围栏,在烈马奔出马厩场同时,少年已稳稳落于马背,征服此马。
最后,烈马稳稳的停于围栏之外,不再奔跑,不知是被围栏撞伤还是为何,它乖巧的如同一只驯化的猫儿,安安静静的停留于此。
顿时,身后传来掌声,君谨同文穆一同走向马儿,那掌声便是来自君谨。
“果然是武将之子!”君谨毫不吝啬的夸赞起来,同他比,文穆倒是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君少卿下马,走向马儿面前,烈马低着头,在它的耳朵右下角的地方,已经皮开肉绽,出了血。
君少卿轻手摸了摸马儿,低声道:“可怜的小家伙。”
真是宁愿玉碎不为瓦全。
此等烈性,世间少有。
“它受伤了。”文穆也发现了马儿耳下的伤疤,信步上前,心里一阵抽痛,想起它撞向围栏的一瞬间,就好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不愿受人管束,可最后弄得自己一身伤痕。
文穆伸手,素白的手指来到马儿伤疤旁的地方,肩膀轻颤了一下,好像受伤的是她自己。
她轻颤的动作,落进了君少卿眼里,莫名激起了另一番风起云涌。
心疼之时,文穆已经拿着袖角在马儿头上轻拭,那丝丝鲜血沾染在她洁净的华服上,弄了一圈污渍。
“公主不可!”钟缊冲出来,看到文穆公主的举动,一把拉过她的手,呵道:“公主怎能给这牲畜擦拭?岂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
“姑姑,我……”
“牲畜?”文穆话还未完,立于一旁的君少卿开了口,“钟缊姑姑是说,这马辱了皇家颜面?”
钟缊听闻君少卿语气不太对,立刻想到了自己方才的言行,解释道:“公子恕罪,奴婢只是提点公主,一时忘了规矩,还望公子责罚。”
“烈马亦是战马!”君少卿严肃起来,眸光中冷的吓人,直射钟缊,跪地的钟缊将头俯的更低,他不解怒意,“将军府每一匹马皆是战马!随一群将士一同保家卫国!姑姑说战马辱了皇家颜面,敢问姑姑,那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是否如同姑姑口中牲畜一般,辱了皇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