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倒是不小的年纪了。”
文穆起身,替君谨回话,“回父皇,兄长确比文穆年长几岁,文穆也承蒙阿爹与兄长颇多照顾。”
皇帝道:“如此甚好。”
君谨不明白皇帝的话。
只是,皇帝很快给了他解释,“将军,若行弱冠之礼,便到了可以行官的年纪,虎父无犬子,朕也想见见,君家儿郎的风采。”
君谨怔住。
当朝文武皆知,君谨有一子,可所知只不过如此,无人见过君家的公子,无人目睹过君家少年儿郎的英姿,甚至如今,许多人都要忘记了,君家,还有一位公子。
而这单单只是因为,君谨不想让世人知晓。
君谨为人低调,从不张扬,亦不显露,世人皆知君家世代出猛将,但无人知,猛将背后的艰辛。
而这些,已经足够让人忘记,君家儿郎的存在。
“皇上过奖,微臣惶恐。”君谨推脱之意立现,皇帝这时并不打算罢手,只下令道:“好了,改日,朕亲迎将军府,将军还要推辞?”
“皇上!”
皇帝摆摆手,示意此事已定,不必再议。
君谨收手,坐回位置,不在言语,可眉宇间,却有担忧。
文穆不懂,不懂阿爹这般神色为何?
说来也怪,作为将军之子,君家儿郎,兄长今日本该出席夜宴,可听闻,父皇等一众大臣,无人见过兄长,这……不是太怪了吗?
手握重权的大将军,他的孩子,不论诞生还是行之所至,都应该万人跪拜,尊重无比,可被世人淡忘,这……到底为何?
正在不解时,公主拂依已经出席,她在一众歌姬退下后立于中央,准备一支楼兰舞,献给北冀皇帝。
在别人看来,这是献舞,是礼数,可拂依却不屑一笑,于她而言,这是骄傲,是光荣,是身为楼兰女子引以为傲的资本。
她不屑与曾经拜访北冀的皇子公主一般,中规中矩,她要北冀人看着,楼兰,不是赖以北冀生存,而是北冀,因楼兰而存活!
说她是女儿家?不,她只是一个被娇惯的公主。
拂依晕眩了众人的目光,她不负才女盛名,她的舞姿华丽夺目,每一个动作都大气而不失优雅。由于楼兰的服装华彩艳丽,是用纱幔制作,分为两层,上层则是紧束胸部,将女子曼妙的腰肢展现人前,下层则是长长的幔纱裙,层层叠叠交错着,随着拂依的舞步而旋转飞舞,绚丽夺目,这般穿着,与北冀格格不入,在以保守为北冀的宫装里,是十分令人羞愧的服饰。
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服饰,这样的拂依,这样的舞蹈,这样的格格不入,抓住了每一个人男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