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兵如神,黎城恐怕也是如此,因前些天的南诏兵挑衅,而急于出兵讨打,若不是言风一信,君谨定要试探这南诏四太子的虚实了。
如果四太子能灭了华晋,诡谲的用兵怎会三番两次来犯吝城却无功而返?还被黎城打的落花流水?
有诈。
此时,在吝城的百米处远,数十万大军休息在此,军旗上“南诏”醒目霸气,安营扎寨数百里,看来,南诏来势汹汹,势要踏破这北冀山河了。
营帐中,男子身躯凛凛,束发皆编制起来,散在宽阔的肩膀,一双摄人心魄的黑眸生的狂野,视线所至,皆是虎皮上的地图,每一个神色都充满玩味与掠夺。
这男子长相太具攻击性。
他不似北方人,生的温润。在南诏这个国土上孕育的儿郎,自小打马射箭,遵循马背上打天下的祖训,男子肤色古铜,正因如此,才显得他与这虎皮有着共通的野性。
“报——”
账外传来兵士的长音,营帐内所有南诏将领皆看向跑进来的兵士,兵士跪下,禀告,“四太子,敌兵撤回吝城了!”
“什么?”率先开口的,是那立于一侧的将领,将领皱眉道:“这……”
“别着急啊。”虎皮座椅上的男子开口,带着魅惑的玩味,编制的发随着他的动作轻曳,双手摩挲着虎皮桌上的地图,长指停留在吝城的字样上,野性如斯,“君谨到了?”
所有人警惕的看向兵士。
兵士答道:“禀四太子,君谨两个时辰前入了吝城!”
“难怪。”男子勾唇,“无头苍蝇找到了主子。”
那立于一旁的将领握拳,站出来,请示道:“四太子,末将请战。”
那座椅上的男子一点儿不留情面,否决道:“乌将军,你会打乱本太子的棋盘。”
乌吉尔汗颜,恭了躬身,退回位置。
四太子的这盘棋,从来时便已摆开,南诏与北冀第一次交战,双方虚实不明,南诏示弱,挑衅于吝城守将,只待致命一击时,一个君谨,竟然破了他的棋路。
“不简单啊。”四太子慨叹,“第一次交手,便能识了我的计,果然是君将军。”
众人噤声,听闻这语气,所有人默契的不敢开口,四太子的脾性,怕是要认真了。
“不过,”男子眸光瞬间幽暗,单手覆在虎皮上,望定吝城图,“棋局的变化多端谁又说的定呢?”
他眸中的玩味更甚,似乎君谨的到来,激起了他更高的兴趣,果然,这在几日后,吝城守将便在这四太子手上吃了计,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