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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拂依突然停步,转过半张脸来,皇贵妃正瞧着她,如此才没有被吓到,她静静的看着她,拂依一字一句的问她,声线清晰,“北冀皇帝是你的夫君,北冀朝局诡谲,娘娘既知势,却也一点不担心吗?”
她记着,皇贵妃说这些话时眼里没有半点担忧,她是这北冀的皇贵妃,是皇帝的女人,难道她不担心皇帝垮台,她如何自保?
“担心又有何用?无能为力的事,看开些最好。”一个女人掀翻不了朝局,担心除了给自身多增烦恼,还有何益处?
拂依看着她,良久没曾转眸,她盯着这个女人漂亮的脸,深邃的眸,怎么都不能从中窥到一星半点的他意,一如她所说那样,没有半点忧愁。
平静的令她害怕。
第一次,拂依这么害怕皇贵妃,也这么尊敬她,这个女人,淡然自若的让人心惊,聪明的也让人敬重,这样的皇贵妃,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气量和胆识,不愧是曾被封为“楼兰才女”的歌姬,她的才不体现在歌喉与诗书上,在她的风韵中,庸人才自扰,皇贵妃,是个明智的女人。
拂依收回视线,抬起步伐,握拳走去。
“拂依。”皇贵妃唤住了她,拂依停了下来,听她道:“但愿你还能爱上其他人。”
拂依不解其意。
“若不能,不论将来嫁给谁,都无需用心。”
拂依没懂,提步而去。
皇贵妃笑意很深,深的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