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湄看着军营的夜景,竟觉得画面有些温馨,没有注意前路,不慎撞上一道结实的肉墙,结结实实地撞入了一个人的怀中。
她吓得赶紧抬头,昏暗的光线下看清了宁恒的脸,她马上从他怀中弹开,退后一步,
宁恒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笑眯眯与她打招呼:“乔姑娘。”
乔子湄尴尬地笑了笑,歉意道:“子湄刚才只顾着看其他地方,误撞了三皇子……”
宁恒连忙笑道:“没事没事,倒是我有没有撞疼了你?”
乔子湄微笑着摇了摇头。
宁恒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只鸡蛋,递给乔子湄,笑容和煦,“这是今早剩下来的鸡蛋,给你吃。”
给她的?乔子湄惊讶地接过鸡蛋,双手握着,温热的鸡蛋融化了掌中的寒意,她心中暗道,好贴心温柔的曾孙子啊!
宁恒负手站在她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么冷的天你走出来干嘛?”
凌子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侧,生生地将他们俩都吓了一跳,只见他手中拿着两大海碗饭,白饭上只有一些素菜,冒着腾腾热气。
他显然是看见她手中握着的鸡蛋了,又说道:“快走吧,你冷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乔子湄听到这话,立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不肉麻啊!她瞟了凌子煊一眼,朝着宁恒干干一笑。
宁恒亦是不自在地笑了,拱手说道:“那我就先不打扰二位休息了!”
乔子湄微笑着颔首,看着他离去。
“既然恋恋不舍,何不跟他去帐篷,给他暖被窝!”凌子煊冷冷看她一眼,扔下一句话便转身返回帐篷。
这样的冷嘲热讽,她自然是受不了的,追他回到帐篷后才回嘴道:“你下流!”
凌子煊盘腿坐在地上,将她的那碗饭放到一边,冷冷道:“难道你不想吗?宁恒是萧宓的儿子,最有可能成为今后宁国的王,你要是嫁给他,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乔子湄也坐下,在地上磕破了蛋壳,剥着蛋壳,故意气他道:“现在谁不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啊?就算我有这个心,人家也不要我啊!”
“贪慕虚荣!别忘了,他可是你的曾孙子!”凌子煊说完,大口大口吃着饭。
乔子湄将蛋壳剥干净,五指捏着滑腻白皙的鸡蛋,咬了一口蛋白,咀嚼着说道:“那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他与我又无血缘关系,嫁给他也是可以的呀。”
“你过得去心里的那道坎吗?”凌子煊吞下一口饭,冷言冷语道。
乔子湄将蛋白开了口的鸡蛋放在他的碗子上方,轻轻一挤,便将鸡蛋黄挤出,落入他的碗内,她对上凌子煊讶异的目光,说道:“别自作多情,我不喜欢吃蛋黄,才让给你的。”
凌子煊还真以为她是在关心他呢,怕他只吃素菜会没有营养,果然如她所说,自作多情了。
乔子湄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我说过了,就算我过得去心里的那道坎,人家也过不去啊,我是你的女人,谁会愿意要我啊。”
凌子煊冷冷一笑,道:“我看未必,他心中那道坎,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跨过了!”
乔子湄有些无奈有些好笑道:“我说你,是在吃醋吗?”
凌子煊一愣,好笑道:“就你?能让我吃醋?”
“我哪有这么大的魅力,在你身边那么久都上不了你的心,宁恒才见我一眼,我就上了他的心?别开玩笑了,宁恒只是见我一个弱女子身在军营,对我多了一些照顾而已。”乔子湄边摇头笑着,边吃着蛋白。
凌子煊睨视她一眼,埋头吃饭。
吃饱喝足,凌子煊躺在地上闭眼养神,乔子湄看着他,不敢睡觉,怕他趁她睡了,悄悄去了陇城。
可经过长途跋涉的劳累,饱食后瞌睡虫上脑,坐着坐着,竟靠着帐篷睡着了。
凌子煊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睁眼看向帐篷外,透过深蓝色的帐篷,看到外面影影绰绰的火苗影子。他看向熟睡中的女人,悄悄站起身,拿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蹲下身,近距离细看她平静的面容,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嘴角微微上翘,笑了笑。
他悄悄出了帐篷。
他为了免生事端,绕过所有人的视线,使用轻功,飞过小林子,护城河,走了十里路,很快就来到了陇城五丈高的城墙外,对现在的他而言,要翻过这个城墙,易如拾芥。
他脚下一轻,翻上城墙,只见城楼上的两个哨兵正在打瞌睡。
他绕过一队队的巡逻兵,一路找到营地,躲在暗处暗中观察。
忽然从一个营中跑出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子,可马上又被两个士兵抓起来了,女子扯着喉咙大声尖叫着,
一个光了上身的男子走到女子跟前,“啪”一声打了女子一大耳光,女子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低沉的抽泣声取而代之。
女子又被他们推着走向屋里。
忽然,从另外几个屋中急匆匆跑出几个男子,其中一个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