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广传媒的会议室。
月例行会议结束之后,他们这位年轻的老板一时没叫散会,坐在那里靠着椅背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
开会的时候,就仿佛察觉到老板心情不好,个个几乎都敛声屏气,除了该发言的时候吭一声,其余时间一点玩笑也不敢开。
舒扬近来可能是情场得意,几乎浪得要起飞,他抬起眼皮仔细地观察了下颜以轻的脸色,察觉不是什么大事儿,于是抖着二郎腿道:“阿轻?是我们刚刚敲定的方案还有问题?”
座位上的人似乎在纠结什么,他一连叫了五六声才终于有了动作,只见颜以轻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小巧的透明色的小管,里面放了一管棕色的颗粒样物质,小管子在他的手中被翻来覆去一番,抬起眼皮看了看大家。
但他依然没有下一步动作,几秒之后还是把东西放回了口袋,最后绷着嘴角道:“算了,没事,散会。”
说完,首先起身迈着长腿离开了。
在座各位员工一边抱怨一边呼呼啦啦地起身离开。
舒扬还未出会议室的门,临时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大概是哪位艺人,不知说了什么,舒扬一连串儿应声道:“好的好的,知道了祖宗。我不去!不去探班还不成吗?!muma~”
等把人哄好之后,他把电话放到口袋,对身后的助理道:“机票照订。后天上午飞,到时候安排车送我去机场。”说完自己低低贱兮兮笑了两声,“小乖乖,你说不去我就不去啊,我偏要去给你个惊喜!”然后昂头出去了。
舒扬最近又把头发染回了张扬的发色,穿衣打扮也恢复了从前,身上挂满了金属饰物,一路叮叮当当地跑到颜以轻办公室,“砰——”地一声踢开门,快速冲到办公桌前趁其不备一把把颜以轻的脖子压下来,打算来个哥俩之间的秘密拷问。
颜以轻侧面长眼睛一样,反应迅速地一个侧身利落地躲过了他的魔爪,皱眉呵斥道:“站直了!别发骚!”
舒扬仿佛永远也站不直,依旧扭得像麻花,盯着他的眼珠,笑得贱兮兮的:“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颜以轻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复又坐下拿起桌上的文件,意思明确地表示有事说没事滚。
舒扬把文件夺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挤眉弄眼道:“说说嘛,说出来叫兄弟开心一下……不对,说出来兄弟我说不定可以帮帮忙。”
颜以轻瞟了他一眼,正色道:“帮我忙?我看你最近皮痒,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哪还记得我交代给你的事?正经点,事情有没有影儿?”
“别嘛。”舒扬厚着脸皮道,“你交代的事我还会不放在心上?放心吧,准备了这么久,见效也就是最近了。说不定再过个把月,蓝兰的电话都要求到你头上了。”
“也别把事情做的太死,以防她狗急跳墙再惹出什么事儿来,先给个警告,如果这次还是不老实,就没有下次了。”
“明白。”舒扬吹了一声口哨,“到底是我带出来的艺人,这么搞她,想想还真是不忍心。”
“她搞别人的时候倒是丝毫不心慈手软,听公关部那些人说,最近她工作室又在内涵我们某个女艺人的私德了?”
舒扬“嘶”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们的公关是真不错,反应迅速,回击有力,她那点手段还不足以为虑!这点小事简直不值一提,不值得向你汇报。不过——”他顿了一下,挑眉继续道,“你是真的确定了?到底曾经也为公司出过一份力,尤其是在你刚接手公司的时候的时候,这么多年来也算勤恳老实,惹出的烂摊子和其他人比起来不算多……”
颜以轻挥手打断了他,眼珠都没转一下,冷酷道:“互惠互利而已,公司也没少亏待她,股份都给了,还不够意思的?”
舒扬摸摸鼻子:“那倒也是。”他自己手里的股份也就比蓝兰多百分之几而已。
只听颜以轻继续道:“这次是直接撕破脸皮了,她手里那点儿股份虽不至于翻出大风浪,但也要时刻注意,找人去和她谈买股的事儿。找个和公司不相干的人去,价格区间放宽一些,以防后患。”
“知道,最近我正找人谈这个事儿呢。”
“去年年底那点动作虽然也没翻出什么风浪来,但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用这种方法来搞圈外的素人,去年我们没采取动作是时机未到,等你手中的事情结了,给她来个致命一击。对了,听说她最近攀上了旅泰证券的张敬?”
舒扬一个激灵顿时坐直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颜以轻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颇有些嫌弃之感,伸手从抽屉抽出了前两天的报纸,啪地一声扔到他面前,哼了一声:“报道都出来了!等你知道,黄花菜都凉了!好在只是小道消息,还没正经媒体发布,我们还有机会,你去探一探。”
舒扬拿起报纸一目十行看了几眼,立刻跳了起来要往外跑:“卧槽!她能耐啊!”
颜以轻一把拉住他,嫌弃道:“你慌什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