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会在我的记忆之中,总是那最清晰的一个?
为什么在他死之后,主办人就开始和我互动起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之前是有人在代替他,所以才对我漠不关心,而现在,真正的主办人,回到他的位置上了。
月也说过,主办人就在这裁决游戏之中。
而左晗的所说的刀疤男的事,也让我认清了,没有见到尸体,是不能随便判定一个人的死的。而当初,我也只看到了那地上的鲜血。
无数个疑点其实早就指向了同一个人,我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但是此时事实摆在眼前,我必须相信和接受了。
曾经,或者该说是我自己的记忆中,那么好的朋友、我们所有人那么好的班长。
谋划这血腥和残忍的一切,让我们自相残杀,他却从中取乐。
本来是最熟悉的那个人,现在却变得最陌生了。
或者说这才是班长潜藏的、真正的样子吗?
这才是真正的,所谓的,人,吗?呵,在裁决游戏里待了这么久,我早就该认识到这一点了不是吗?
但是啊,我总是相信着,大多数的人都还是善良和正义的啊。
“遥君,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呢。”班长笑着问我。
我有些苦涩地问他:“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班长吗?是我一直以来最熟悉的那个好朋友吗?”
班长皱了皱眉,但随即还是笑着回答:“当然是我啊,遥。会问出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你还是老样子啊。”
“班长……”我失声说,听到他亲口承认,看到记忆中班长的那个样子,我不禁有些出神。
“这是我选择的路,不要怪我。”班长接着又决绝地说。
“可是,为什么?!”慢慢地,我浑身上下都开始颤抖起来,我也几乎是要吼了出来。“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想到死去的凉、老三、月,我们每一个人的关系都曾经是那么的要好。原来的美好,都是虚幻的泡影吗?其实只有现在的血腥的真相,才是我们几个人真正的羁绊吗?
这样的事,要我怎么接受!
“你知不知道,他们……”我战栗着,用极度委屈的声音说着。
这时,班长忽然严肃了起来,出言打断我:“我知道,我当然都知道啊,遥。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亲手策划的啊,你不也早就该知道了吗。所以你还在质疑什么呢?”
“所以我在问你为什么啊!”我终于是忍受不住,用我浑身的力气嘶吼出来,那歇斯底里的样子让我自己都感到疯狂。
班长却是摇了摇头,说:“过来坐吧,遥,或者说还是叫你遥君更顺口一些呢,我真的都已经习惯了呢。遥君,开始我们的对决游戏吧。”
说罢,班长先是坐在了一把沙发椅上。
504布置得和上次对决游戏一样,中间是一张长桌,两侧是沙发椅。
是啊,对决游戏。
既然他现在不打算告诉我一切,我再追问下去也是徒劳的。
我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
拖延时间。
此时我想起言偌的话。
我转头看了看,没有发现裁决者的身影,便问道:“怎么?这场对决游戏没有裁决者作裁判了吗?那如果你输了的话,谁来替我杀了你呢?我可不觉得我能打得过你。”
班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很开心,那笑容让我想起了之前我们混在一块时,遇到了开心的事时他的样子。
明明是那么干净而简单的笑容。
许久,班长止住笑,说道:“遥君以为裁决者真的是绝对公平的吗?不过,放心吧,遥君,如果你赢了的话,自然会有人替你杀了我的。不过,你真的那么自信,能够赢过我吗?”
我冷笑着说:“班长,不,现在该叫你主办人了,正如你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你了一样,我也早就不再是原来的我了,放心吧,这次就由我来打败你。”
班长绕了绕自己修长的手指,轻松地说:“还是那句话,有人打败我,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刚想开口,班长似乎是看穿了我想要拖延时间的心里一样,示意我他还没有说完,然后便继续说:“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对决游戏吧。”
我只好点点头。
班长满意地笑了笑,说:“这次对决游戏的规则非常简单,我们相互问对方问题,直到我们问出一个,对方知道答案却反而不能作答的问题,哪边先问出这样的问题,哪边就算胜利了。”
我一听班长给我介绍的规则,完全不知所云,既然知道答案,那又有什么不能作答的呢?于是我奇道:“这算是什么游戏?”
班长依旧笑着,但却是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这就是我所定下的规则,遥君要不要玩呢?如果遥君不玩的话,现在就退出也不是不可以哦。”
拖延时间。
我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