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庆你看现在有个案子很紧急,人手又不够,你愿不愿意协助我们一下?”
“瞧您说的,咱们于公于私,这事我能说不参加吗?”
陈所就跟我勾肩搭背的上了我的车,刘队则带着另外两人,开着警车一起往山里进去。
路上陈所简单介绍了情况,原来是不久前来了一伙人,说是要在山里做矿藏勘测。
他们在农田里掏了大大小小无数的洞,结果最后没发现矿藏,倒是把庄稼毁坏了不少。
那天正好有人来地里看看,结果就发现了勘测的搞坏了庄稼,于是就有了矛盾,起了冲突。
村民不让刨土,勘测的却说地是国家的,国家有权探矿。结果一言不合就打上了。
最后有人受伤,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最后终归是村民们齐心协力的赶走了勘测队。
唯一让大家奇怪的是,闹出那么大的事态来,国家居然事后也没有派公安局的人来村子里抓人蹲号子。
倒是好几户人家都提心吊胆的让自家的男人出去亲戚家避避峰头,等看着平静了才敢悄悄地回来。
可是最近这几天,却有人发现那帮人又回来了,而且还带了猎枪,偷偷潜伏进了山坡的棉花地里。
那人发现后担心这些人是回来报复的,就通知村里干部报了警。
而派出所接警后,马上想到这绝不是所谓的勘测,极有可能是一伙盗墓的非法分子!
可是今天凑巧邻镇有紧急任务,把这边警力调过去了,一时这边就显得人手不足。
不过事态紧急,必须要赶过去尽快处理。
村口路边上,村支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陈所就说:“书记辛苦了。现在什么情况?”
村支书说:“现在一伙贼人正在地里挖东西呢,也不知道挖到了没有?我们只是听您的指挥派了人暗中监视,并没有去惊动他们。”
陈所就说:“这事做得漂亮!麻烦你带个路,我们这就去拿人。”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一路黑咕隆咚,也没有人敢开手电筒,怕暴露了目标。
大家一起摸摸索索,跌跌撞撞的在田野里穿行。
我跟在后面,却慢慢认出了这一片地方:这不正是周庄老宅附近的一块棉花地?
姨爹不是说这边遇上点怪事,还请了菩萨?
难道跟这里有关?
正想着呢,前面几个人停了下来,蹲下了身子。
村支书说:“就在前面。”
大家就竖起耳朵听,前面棉花地里果然就隐约有沉闷的“嘚嘚”声。
那声音就像是拿斧头敲在墙上一样。
陈所长一挥大手:“上,果断拿人!”
一群人急吼吼就包抄过去,手电筒全部亮起,照出来一路路的雪白光带来。
几个干警拔出来手枪,朝天砰砰放了几枪,一阵的大喊:“你们被包围了,别动,谁拒捕打死谁!双手抱着头,一个一个的走出来,快点。”
然后大家行动一致的半蹲下来,盯着棉花地严阵以待。
都害怕遭了盗贼冷枪。
可是棉花地里忽然就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人应声。
有个干警侧爬着接近了过去,一会功夫后站起来大声报告:“所长,什么都没有,不要说人,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陈所长就火了:“书记,你们盯的人呢?”
村支书就摸着后脑勺,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支吾着:“我也不知道,人呢......这人都哪去了,刚才不还有声音响着吗?”
刘队却突然向一堆棉花秸秆跑去,一下子扒拉开来,拽出了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来......
村支书一阵的摇晃,差点跌倒。好在旁边有个干警扶了他一把。
陈所长急忙问:“你们同伙呢,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都死了,全都死了!”血人大吼起来,双手疯狂的挥舞着,野兽一般疯魔,把大家给吓了一大跳。
刘队顺手就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说:“你小子叫什么叫,不会说人话么?再叫老子弄死你。”
那人就翻了翻白眼,身体一震,似乎想起来什么,紧盯着村支书,嘴里含糊不清:“书记,书记.......”
这时候村支书也走了近来,说:“先别打他,好像是自己人。”说着拿袖子直接就去擦血人满是血污的脸,一会儿相貌清晰起来,村支书声音颤抖的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让你远远地盯着么,怎么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血人鼻子里又流出血来,汩汩的,如同两条小溪,嘴里还在断断续续:“死,都死......他们都死了!......全部死了!”
说着说着头一歪,昏了过去。
陈所长就说:“赶紧救人。”
刘队就一阵的检查,上上下下仔细的看过,除了鼻子,倒是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