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喊醒了我,又是在医院里!
“你终于醒了,”他居然一把抱住我:“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三天。”
“我的天,怎么会这么久!不是才小睡了一会吗?”
“好了,咱们先别说这个了。赶紧的收拾衣服出院吧。”
“恐怕走不了,我可是嫌疑人!”
“已经不是了。他们在你的手机上找到了陈娟的指纹,在注射器上也找到了别人的。这个事情现在已经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
“那个吸毒的已经死了三年,在你那间囚室发了毒瘾,然后就急性心力衰竭了。你关进去的时候,身上都被搜的干干净净的,不可能带进去注射器。所以他们化验了,却取到了白粉仔的指纹!还有那个陈娟,早五年就跳楼了,警察也立过案,可是你那手机上几百个指纹,竟然就是她的!”
我的天,鬼也有指纹?他们不应该是轻飘飘,气化的吗?
我难以理解,不过现在总算是还了我的清白,不用再受牢狱之灾。
阿娟曹褈他们竟然一个都不在,这尼玛我昏迷不醒几天了,难道你们就不能照顾照顾我吗?
出了医院又问了师傅才知道,原来我也就是在刚才、才得以洗清了嫌疑,就这还是周听雨周大大多方斡旋的结果。
如果不是他,我此刻还被特别保护着,亲戚朋友都别想接触到我。
师傅急着带我离开,想必也是怕再有什么变化。
万一哪个神经病,非要拉着我继续做配合调查,那不就没完没了了?
我们到达野狼酒吧的时候,阿娟他们正在看比赛。
我以为,他们看见我,一定会很开心。
可是我大失所望,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热情场面。
“这是怎么了?不欢迎我出来?”
阿娟垂头丧气地说:“老公,我们打输了,全军覆没。”
“我们?”我不解。
“嗯嗯,就是你师傅带队的雄风战队啊,一个个都让人家狗一样丢下台来了。”
我的天,我说丫的怎么一个人都不关心我呢?原来是都忙着看热闹了。
打输了就打输了呗,怎么还一个个的如丧考妣了!
这尼玛狗屁战队可不关我的事,你们可别以为是我的团队、白白的浪费了感情。
可是这话我不敢说出来,因为此时我看到了师傅阴郁的脸。
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皮肤晦暗皱皱巴巴,再也不是当初电镀厂门口意气风发的表情。
难道就说,打败了比赛,真的就牵扯到了利益?让他不得不意志消沉?
我问:“怎么会这样子?他们不都是得了师傅您的真传吗?不是说以前每年都打得很不错吗?没理由一下子兵败如山倒啊?”
“对手今年确实是有所提高,但问题还是出在了我们自己身上,他们放水了......估计今年以后,他们是不准备再跟着我这个师傅混了吧。”
我忽然想起来师傅的为人处世,他可是集唯利是图,霸权主义多种缺点于一身,而且生性多疑,在医院里都不让徒弟们接近陪护,可见他的人缘会有多么糟糕。
师傅这种性格,顺境里还好,如同君临天下,有我无人。可是一旦陷入逆境,恐怕就会众叛亲离,身边再也没有人追随了。
可是他毕竟还是我师傅,他也教了我很多。
哪怕他只是为了我老爸的钱。
所以我说:“我看过了比赛规则,每个选手都有自由选择挑战的机会,如果我上去打败他们,是不是就可以挽回?”
师傅的眼睛就亮了!他深深的看着我,眼底破天荒的有了感情。
然而他还是摇了摇头:“别打了,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这比赛跟野拳差不多,不带拳套的,也没有防护装备,很容易会打残打伤。而且就算你现在出手,也已经来不及了。一个人的体力,打这种比赛,一天最多两场,你就算在明天最后结束以前,全部胜利,也只是四场,改变不了大局的......”
他还在唉声叹气,我却已经自顾自走到台上去。
那里,刚有人被丢下了擂台,结束了一轮的比拼。
我高举起右臂,握着铁拳,大声的喊:“我,雄风战队容啸晨的弟子,现在开始挑战全场,吊打四方,有敢应战的吗?”
人群一瞬间死寂,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然后群情鼎沸,爆发出山崩海啸一样的喊声:“雄风威武,雄风威武!”
“威武个屁,”有人大喊,声音竟然盖过了大家:“一个屡战屡败,连一场战绩都没有的垃圾团队,也尼玛居然敢喊着要吊打四方了!”
“滚下去,滚下去,雄风的就别再丢人了,尼玛还要不要脸。”人群又有人嘈杂:“打死丫的,谁上去把他丢下来?”
可是没有人上来。他们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雄风前面几战,可谓是把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