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带到了18楼,打开一个房间,我一看门牌号,还是上次他和陈蔓闹乌龙的那间,1801。
几个人坐着喘了半天,惊魂未定的心才渐渐缓过来,陈蔓被南柯放在床上,一双大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像没有生命的布偶。
南柯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水,才慢慢问道,“嫂子,到底怎么回事呀?”
我喝了口水,把事情经过简单讲了一下。
南柯扶额叹道,“真是服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正常啊,这店是我家老爷子开的,这房间是我专用的,没事过来打打牌。”南柯说道。
“……”我除了震撼还能做什么?
怪不得他一个殡仪馆的小职工一天牛逼哄哄的,原来背后有个土豪老爸。
“对了,我今晚约了轻尘他们来打牌的,人可能快到了。”南柯说道,“你们先坐,我去看看刚才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你把他打成那样,他不会报警吧?”我忐忑不安地问道。
“这事他有脸报警?”南柯不屑道,“放心吧,他还要求着我帮他隐瞒呢!”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但眼下也不好多说,就看着他出去了。
回头看看陈蔓,她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帮她掖了下被角,问她感觉好些没,她先是不说话,后来眼泪就下来了。
“迦音,为什么我闹了一场,心反而更疼了?”她哽咽着说道。
“都怪我,我不该怂恿你。”齐乐愧疚不已,“迦音是对的,这种事情,闹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女人自己,我错了。”
“没事,不怪你。”陈蔓抹着泪说道,“咱俩都不认识,你能来帮我,我感激不尽。”
“谁说不认识,现在不是认识了吗,咱们这是患难之交,你放心,以后你有事,我还来帮你!”齐乐豪气干云地说道。
“行了你,现在不是表白的时候,还患难之交,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知道吗?”我瞪了她一眼。
“知道了。”齐乐吐吐舌头。
“蔓蔓!”我转回头对陈蔓说道,“你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劝你要冷静吗,因为我已经经历过一回了,当初我不也是这样和孙海洋闹吗,我甚至跑到他老家去闹,可是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让自己更伤心,更狼狈吗?
男人的心一旦变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咱看开点,不要纠缠,好聚好散,天下又不是只有他李腾达一个男人,咱不在他那一棵树上吊死,行吗?”
陈蔓哭得像泪人。
“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我要成全他们,明明我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受伤的是我,我不甘心!”
“遇到这事,谁都会不甘心,可是吵闹并不能让你心里好受,你唯有勇敢的放手,开始新生活,并且过得比他好,这口恶气才能出来,不然,一切都是枉然,你懂吗?”
“不懂,我不懂,我就觉得坏人应该得到报应,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陈蔓咬牙道。
她还在钻牛角尖。
我知道,以她的性格,一时半会还转变不过来,劝得多了,只会让她反感,只好先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先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南柯回来了,后面跟着易轻尘罗浩。
“你没事吧?”易轻尘走到我面前,拉着我上下打量。
我心里暖暖的,他一来,我感觉一下子有了依靠,心也不慌了。
这就是男人所能带给女人的特殊的安全感。
“我没事,就是陈蔓吃了些亏。”我说道,“李腾达醒了没,他没闹腾吧?”
“醒了,南柯安排人送他们去医院了,你不要担心,交给我们就行了,他不敢找麻烦的。”易轻尘说道,为了安慰我,很自然地揉了下我的头发。
“齐乐,你怎么也在?”罗浩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
天呐,我都忘了,齐乐还看着呢!
我红着脸拿开了易轻尘的手,心想这下糟了,万一齐乐回公司说漏嘴,我又该成为众矢之的了。
“易总好,罗总好,我是陪迦音一起来的。”齐乐在领导面前很是正经,装得像个淑女,“你们几位慢慢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阿宾在下面,让他送你。”易轻尘吩咐道。
“谢谢易总,那我先走了!”齐乐冲我眨眨眼,拎着包跑了。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千万要记得先打电话给我,听见没?”齐乐一走,易轻尘又把手放在我头上揉。
“听见了!”我小声说道。
“就是,你们真是傻的可以,幸亏我及时赶到!”南柯说道,看了看床上一脸灰败的陈蔓,“凶婆娘,以后有事找我,别动不动就自己单打独斗。”
陈蔓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你看你,多大点事,不就是个男人吗?”南柯见她不说话,又逗她,“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