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吕布赶走一群来看路的马贼已经过了半月,照理来说,那群马贼理应早早地赶过来找场子,但这半个月里出奇的安静,城周围别说马贼,甚至连一个胡人都没有。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时间的空闲,倒给了紧急备战的九原城一点喘息的机会。
心有感应的吕布在叫斥候打探到马贼的消息之后,立刻抓紧时间。先是扩招了九原守军的规模,加强操练了自己带着的九原义兵,准备好进行血腥的白刃战。再布置下吕玲绮发(抄)明(袭)的守城武器,制备拒马,加深壕沟……一番操作,力求在守城战里保留九原城的战斗力。
因为吕布忙着操练九原的骑兵,吕玲绮自告奋勇要帮忙训练新兵,被吕布以“年龄不够服众”给赶回了家里。无论吕玲绮怎么说都没不管用。郁闷无比的吕玲绮只好闷在房间里,进训练空间学习兵法。
日子便一天天这样过去,军队虽然没有怎样的军势,但好歹成了形,穷兵黩武之下凑齐的一千来人的部队,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好歹有几分军容整肃的味道。
正在吕布加紧操练军队之时,突然有人报道,说有个穿着黄衣,自称天使的人来九原门下。因为守城义兵不辨虚实,请吕布来城门定夺。
“奉泽武皇旨,九原吕布,反我大泽,理应当斩,然我大泽朝新立,急需用人之际,今封吕布为大泽朝兵马大元帅,统领十万骑兵,为我大泽朝开拓疆土,成千秋万载之功业,钦此——”
那个穿着一身黄不拉几的罩袍,捧着一张明黄布帛,妆模作样念着所谓圣旨,实际上连自己身上羊膻气都没除掉的“圣使”,实际上只是一个姓郭的黄巾余孽,后来随某渠帅来九原当了马贼——念完了这团狗屁不通的所谓圣旨之后,看了一眼面色严肃的吕布,不禁在这群九原骑兵面前拾起了几分胆子,以为这道圣旨好好震住了这群九原山沟里的土人。
身后满头青筋暴绽的成廉一声大喝,把那个使者的马吓得一阵骚动,但沉默的吕布拦下了这个准备冲上去往使者脸上拉屎的暴躁大汉,而站在吕布身后的魏续则捻着胡子,若有所思。
那个使者之前已经“饶恕”了吕布“大不敬”的罪过,并且“赐予”吕布不跪着接旨的权利,总算保住了一命。现在他又有点看不懂这个局势,心里思考着,应当再给吕布加官到什么职位才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他抬头看了一眼吕布,发现吕布正用一种……怎么说呢,十分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在说,这个瓜娃儿的脑子咋这么磕碜呢。
吕布想了想自己曾经和村里的一个呆子交流时的方法,就深吸一口气,放慢语速,说道:
“你看,你能不能回去跟你们的人说,换一个比你聪明的人来。”
那个姓郭的马贼想了想,指着自己鼻子道:“你说我傻?”
吕布翻了个白眼,跟身后的成廉说:“你看,我拦你不是没道理的,要不然你今天就欺负了一个傻子。”
成廉连连称是。
那个马贼登时勃然大怒:“吕布,你他妈打我也好杀我也罢,不能骂我傻,我他妈不傻!从小到大我妈就没骂过我是傻子!”
吕布一口老痰啐到马贼的脸上:“你他妈不傻跑到这边说你造反?行!抓住一个黄巾渠帅赏金三千老子没赶上,抓住一个劳什子匪王不会比这个低,回头你跟你家贼首说了,他敢来我就拿方天画戟给他削个五丁开山。爷爷就是要亲自把他押解到洛阳去领赏。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给老子滚!”
一通话随着唾沫星子噼里啪啦喷将到郭“天使”的脸上,竟然将他镇在了原地,而后吕布拿着画戟狠狠一拍郭天使坐骑的马屁股,那匹长着黑斑点的棕毛马便立刻惨叫着载着狂呼不止的郭天使冲出城门,夹着屁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吕玲绮在练习了扎营之后,便觉得神思不定,觉得可能有什么事情不对,便早早地退出了学习空间,坐在自己房间里,让系统放出三国志和三国演义。
她思虑了良久,才开口问道:“系统,我问你,我现在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按这本书上的说法来看,这个世界按照历史情况,应该没有……我父亲的那杆画戟吧。”
吕玲绮听见系统满意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它为何这么高兴。
系统道:“玲琦哟,过了这么久,你终于发现了。没错,你所在的世界是三国演义世界观的变体。”
“……世界观?变体?”没有接触过这些词的吕玲绮还是懵了。
“你就当做是和三国演义世界相近,又有所不同的一个世界就可以了。”
吕玲绮似乎若有所思:“为什么会和……这本小说中的世界有所不同?是因为你吗?”
草,你个古人要不要这么聪明。
系统干咳了两声,原本准备好的装逼桥段全都用不上了,干脆把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的事实和盘托出:“没错,你也知道,我是扭曲力意识,我存在于这个世界这件事本身,就会使这个世界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原本,这个世界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