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屁股，拍了拍身边的炕位，说：“牛娃子，坐着，我有点话要和你说。”

    牛楞张了张嘴巴，讷讷地坐在他爹身边。

    “牛楞，一开始把你塞进义兵里，是我不对。”

    牛奂第一句话就让牛楞惊到了，他赶忙答道：“爹，我在军队里不苦，里面的弟兄对我都好，吕大哥也是个好人，进里面我高兴还来不及。”

    牛奂狠狠一拳头砸在牛楞的脑袋上，牛楞却觉得这拳头软趴趴的一点力气没有：“你他妈听我说完。”

    牛奂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一开始呢，你啥都不知道，我就把你塞到义兵队里。幸好奉先是个好人，要是遇到个鱼肉手下的，我就把你这辈子毁了。这事，是我错了，我也对不起你娘，她一辈子不肯原谅我我也认了。还好，老天还眷顾着我，没真到那一步。”

    又说：“我，日子不多了，只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杀个敌人垫背，要不然我愧对祖宗。牛家人也是兵。”

    牛楞默然相对，默默把头盔放到枕边，拍了拍这个迟暮老人的肩膀，道：“爹，到仗打完了肯定会带俘虏回来，到时候我让你杀一个，给祖宗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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