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幻梦吗?亦或是别的什么?
那么做梦的人会是谁呢?
就只有我自己了吧。
“这里……”
熟悉的天花板,原样的布置,一切都在说明——这里无疑是生活许久的房间。
沙耶一边发出可爱的喘息,一边用清脆的嗓声说:
“是梦哦,欧尼酱~”
“为......什么?”曲世的声音有些沙哑。
沙耶酡红的两侧脸颊展露出与往日里风格不符的笑意:“因为呐,只有在梦里,我才能不受发觉地去做这种事呀~”
这种事?哪种事?
为什么非要在梦里?为什么只能够在梦里?
到底是……怎么了?
整个世界自从在侑子小姐那儿离开后,就变得莫名其妙,一个个更新的身份与状态,凭空增添却恍然真实的记忆,消失的由乃,以及——
SEX-ing的沙耶?
“开什么玩笑……”
曲世是想要大喊的,可无力的身体就像被熬煮的海鲜产品,已然一片通红且失去行动的力气。
“不是玩笑哦,欧尼酱~”沙耶的语调正在起伏,又时不时发出更加可爱的吟叫,“欧尼酱~我呐……一直都很想和你做这些事情。”
“可是,你……”
“我又不是你的亲妹妹哦!”沙耶将双手贴在曲世的脸颊两侧,用恍若梦境的飘渺语气说:“每次见到你和那些不认识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我的心就好难过,难过得想要整个人都钻到欧尼酱的身体里去。”
她的嗓音空灵却有些伤感:“你一定不会懂的吧?我的心情……”
“所以呐,我也想尝试一下那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沙耶吻上曲世的嘴唇,以生涩的吻技不知不觉就被曲世的本能所引导。
“真是熟练呀,欧尼酱,是不是已经跟很多人都练习过了呢?”
沙耶脸上的微笑渐渐朝危险的方向靠近,曲世从看到的第一眼中就想到了当前并不存在的由乃。
“欧尼酱,你是在想别的女人吗?”沙耶用顽皮的语气缓缓道出一丝真相,“那个偷跑的家伙,我想想……是叫‘我妻由乃’这个名字对吧?她已经被‘我们’一起排出游戏了,欧尼酱不用担心再会受到她的打扰了哟!”
她的表情在那么一瞬间——短短的一瞬里变得正常,好像只是在活泼欢快地笑着说出“坏人都被赶跑了哟”这样简单安慰的话语,与她年幼的外表产生剧烈的反差。
一丝冰冷的寒意攀上曲世的骨髓,顺脊梁朝头顶延申。
“你说……由乃她是?”
“是的哦,欧尼酱~”沙耶说,“她已经被‘我们’赶走了,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而在这之前……你的梦境都将会只属于我,而醒来时,这些暂且都会遗忘,待到记忆该苏醒的那天全都像是提前产下的卵被孵化那样蜂拥而至!”
真是出色的台词,曲世心说自己妹妹什么时候能做出像是电影反派BOSS那样的豪言壮志了?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人设,连当前的动作都在极力想要表达出妩媚这一因素。
可事实上呢?还是偏可爱的青涩要多一点。
但这些重要吗?完全不,沙耶的话语里有太多弄不懂的地方了。第一次听上去不明觉厉,可之后又细思恐极,好像每句话都该将发音和字母拆开,然后重新排列组合成另一串密码,就能打开毁灭世界的潘多拉宝盒。
歼星舰的炮弹开关没准也就是那句话,反正都相差不大。
曲世默默承受着当前的一切,任由沙耶用她那娇小的身体释放出所有积攒的欲望。渐渐地,他感觉自己只是一片大海上的小船,风和日丽,微微起伏的波浪正在吹拂他毫无目的地晃悠,直至阳光熄灭的末端。
忽地一声,好像真有蜡烛被熄灭了,整个世界也因此和夜空成为一线黑,不分彼此,相互交融,成为乱七八糟的杂乱粥烩。
紧接着,一道庞大的朦胧影子将房间包裹,门似乎也被人推开,步入进无数道密密麻麻的虚影。那数目难以想象的视觉冲击里,不知有多少颗太阳黑点般的泪痣在黑发构筑的丝绸海洋里涌动。
“危险!”曲世想对沙耶发出呼喊。
即使他明白当前的处境有些纷杂,可当这种存在危机的意图在向自己的妹妹涌来时,他还是会忍不住发出提醒。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黑影纠缠在一起,数道杂乱的波动在这梦境里无声的回响,又逐渐走向虚无……
再睁开眼时,天花板上的花纹一如往常,世界Peae并充满Love,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
曲世从床上坐起,只感觉浑身都超乎想象的舒畅,完全不像是有做过剧烈运动或是说噩梦的样子。与之相对的,是床上唯独只有他一人,这似乎是近几年来头一回儿发生的事情。
沙耶消失了,可记忆却好端端的停留。与之一同离去的,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