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遭到了意料之外的重击。

    他只是站在那里，不需要有多余的动作，轻轻地按下一个按钮，舰载AI就会自动判明他的身份然后把舱门打开，和外面那一群需要敲门的玩意完全不同。不过在舱门打开的一瞬间，占据他整个视野的就是一个以高速旋转的姿势飞扑而来仿佛可以穿甲的大当量橘黄色物体。

    “祖尔雅拉宪！”在赫尔曼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的最后的身影是来自于爱德华的咆哮声，他本不应该是会这样失态的人，不过听起来他确实怒不可遏。

    当然，赫尔曼的昏迷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听到的是船医亨利·万的那个格外明显的绝对不把雪茄从嘴里拔出来而导致的口齿不清的身影——他又在船上抽烟。“没多大事的，我甚至不用把他丢到医疗舱里，他可能是还不适应船上的环境，所以一点冲击就会导致脑供血不足，这是小事，小事，呦，这不是醒了嘛！我回去拼钢弹了，有事再叫我。”说着，他就趿拉着脚步离开了指挥室。

    并没有想象中的来自萝露或者明子的膝枕什么的，赫尔曼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它的靠背被调节成适合躺卧着的角度，指挥室里的所有人都在正常地工作，就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除了本来就无所事事的爱德华和正在被他数落批评的本来工作地点不在这里的祖尔雅拉宪。

    “我说了很多次了，如果你非要把你的猫群带在船上的话，就给我让他们好好地呆在房间里！我知道他们都很聪明，既知道在饿的时候去找菲欧娜，也知道在不舒服的时候去找万，但是这不是你在整条船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放任他们乱跑的理由，更何况他们现在还在，嗯，攻击，对，攻击其他船员。”

    “但是爱德华船长，你看，”说着，祖尔雅拉宪高举起自己的双手，之前砸在赫尔曼脸上的那只橘猫刚刚好从他头顶飞过，被他一把抓住，“我就能很轻松地接住他啊。”

    “不要把总把你和别人混为一谈，如果你和其他人一样的话，我就不会雇你来当鱼叉手了！还有，我再问一遍，你的AI女仆的行动设定里，到底有没有规规矩矩地设定成待在房间里，到底有没有设定成到处乱跑！我今天又在食堂看到她的猫耳朵了。”

    也许是因为真的说中了，祖尔雅拉宪没有多说话，他有些机械地转过身去，“啊，我，我要去工作岗位了，我先走了，爱德华船长再见。”从赫尔曼的视角来看，他就像是电视节目里的搞笑艺人，赫尔曼甚至怀疑他这么做就是故意的。爱德华船长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由着祖尔雅拉宪把他的猫带走。

    “赫敏，你感觉还好吧？”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所以船长，我们接下要做什么？”

    “准备下一次跃迁，这玩意比想象中的更难抓。”

    就在赫尔曼昏迷的这段时间，目标已经略过了远野号一次了，毕竟一颗小行星怎么想都不可能用曲率引擎啊之类的形式在飞行，尽管他的速度真的很快，但是远野号毕竟是可以轻松地以亚光速飞行的现代舰船。难点也正在于此，如果不使用曲率引擎，想要追上这颗小行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如果提前跃迁到它的必经之路上，如何将其截留下来又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了。

    捕获这种小行星的正常的操作模式，是整条船加速到和它几乎一样的速度，当然也可以稍稍差那么一些，然后由祖尔雅拉宪发射鱼叉，将两者连接起来，尽管这期间会有一个高强度冲击，但是远野号的装甲板和鱼叉缆线的强度都足够。不过眼下的这颗小行星实在是太快了，姑且不提祖尔雅拉宪到底有没有把握命中，命中时候的那一次冲击可能是远野号和鱼叉都不能承受的。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按照计算，只要我们跟着这颗小行星接着往前飞上那么一段时间，它就会被另外一颗恒星捕获，到时候我们就会方便一点。”说着，爱德华船长比出一个手指。

    “我觉得那个时候它的速度会变得更快，而且能够告诉我这个一段时间是多久吗？”

    “唔，三百多年。好吧，我们还有另一种方法，”清了清嗓子以缓解尴尬，爱德华比出第二个手指，“反正它的速度是恒定的，就在那里，只要我们继续加速，就可以追上他了，这种方法要简单得多对不对？除了要消耗不少燃料之外。”

    “那么我们要多久才能追上它呢？”

    “大概两个月吧。”

    “我们还有多少燃料？”

    “大概一个半月。嗯，我们还有第三种方法，不要沮丧。”说着，爱德华船长的脸色一下子就明媚了起来，“第三种方法就是最简单的了，我们会跃迁到它的轨道的正前方，然后提前向它开火，接着离开那个位置以避免遭受撞击，这或许能够减缓它的速度，或者让它变成一些方向和速度各不相同的碎块，我们只要去抓住那些我们抓得住同时又富含贵金属的碎块就行了，如果是那种飞的特别快的，只要不是特别大，我想祖尔雅拉宪也有办法用鱼叉命中它们的。”

    这确实是一个简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