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空明,一幅深山老林之态,哪有人烟踪迹,难怪城隍寻不着人。若非掌握特殊的辨气之法,自己都要被其骗了呢。
感其气,识其声,白玉蟾闲庭信步,紧随其后,就速度而言,对方并其实不快。闲暇之余白玉蟾观察观察玉倾欢,对满庭芳这个组织、对玉倾欢这人都有了进一步认知,不可小觑!
反观玉倾欢,同样也在暗中审视白玉蟾,蓬莱仙门的高徒,实力深不可测。即便这次不对付,难保以后不会,如今有机会,自多要了解的。
“噗通”一声,锁定的目标突然扎入溪流中,气息顿时受到干扰,晦涩不少。白玉蟾当即收起游玩的心思,有些认真对待了。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跟丢目标,何况还是一位小妖。
似乎发现被跟踪,或许谨慎使然,那气息于游鱼间穿梭,来进一步掩藏自己,却始终被白玉蟾二人牢牢锁定。
顺流而上,一处静雅流川。崖高不过十余长,岩壁突兀不平,苔藓混生,一颗松柏傲然其上,巍巍独立;流水飞泻,被岩石道道分割,跌入清潭,激起一点水花,没有银河落九天的壮丽,却有一股淡淡的清幽,宁静而安详,仿佛能洗涤人的灵魂。
似受其感染,气息骤然跃出流水,飞空而起,坠入幽谭,如游鱼入海,来回畅游。
依着鱼的身份,其要久藏必离不开水,搜遍了整个元龙山,玉倾欢也觉得此谭最为合适,可就是搜不到。今天亲见,玉倾欢笃定中夹杂好奇:她是怎么在此谭生活而躲过我们搜寻的?
却不料,那气息似乎只是在此游玩,游玩够,逆着瀑布而上,直直没入流水源头。
???
两人相顾无言,谁会想到暗无天日的地泉呢?
泉眼清幽不足一尺,根本容不得成人进入,然这怎难得到一代天骄?
玉倾欢双手凝诀,辅以语咒,随着一声轻喝“化”,周身光华一闪,已变成巴掌大的游鱼,落入泉眼,摆尾游去。
白玉蟾不甘其后,同显术法,竟缩成六寸小人,身罩避水波,飞入泉眼,向下追去。
黑暗中,不久便迎来了分叉口,又出现了一条上升的水路,不用定位,白玉蟾便已有猜测,顺着其飞游而上。不时,泉口激增,不过数丈已来到水面。
“好一处天然洞府!”白玉蟾观之全貌不禁感慨,若是人类还真发现不了。
整个洞府并不大,方圆不足五丈,大半皆是水潭。洞高两丈有余,顶上一道裂痕,宛如被巨斧劈开一般粗糙,爬满了藤蔓,却遮挡不住月华的洒落,照的整个洞府幽而不暗。管窥星河,别有一番韵味。
见玉倾欢已上岸,白玉蟾终是慢了一步,无法窥视其作案过程,只好直接窜出水潭,变回原身。
“你又是谁?”
声音稚嫩而任性,白玉蟾不由望去,入眼正是一娇小可爱的萝莉。双丸头,一身淡红色流裙,肌肤奶白光滑,面孔精致,一双湛蓝色大眼睛里满是生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
其身旁此时还有着一位男孩,一身粗衣,甚至还有着补丁,却很干净,长得眉清目秀,却是全无神色,似乎被催眠了,不用想必是被其偷掠来的。
仔细环顾一周,除了玉倾欢三人哪还有其他人,也无可藏之地;虽不见女孩身上有妖邪之气,但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她抓的人,那其他人呢?
白玉蟾心中暗沉,看女孩的眼神顿时冷冽三分,不答反问:“其他孩子呢?”
女孩有感,身体微缩,却仍佯装倔强,不语。
“快说!”白玉蟾心急,语气不觉再冷三分,犹如冬雪拂面。
然女孩愣是不语,宛如被父母冤枉的孩子,脸色眼神充满了倔强不屈。
白玉蟾迎上,一时进退两难,周遭氛围顿感冷场。
要带走鱼幼薇,玉倾欢自高兴二人不和,这防止了她倒向白玉蟾,可却不是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开口劝解道:“白仙子息怒,她还年幼,要询问我们还是柔和些的好。”
见白玉蟾沉默,玉倾欢知道她听进去了,转头向着女孩温柔道:“你不是要问我是谁吗?我唤玉倾欢,你是不是名唤鱼幼薇?”
“你怎么知道的?”鱼幼薇转过身,眼神充满讶异,她的名字可从没有告诉过外人。
“你兄长鱼又玄是我的朋友,我听他说的。”
“你认识我兄长?”
“认识,我们不光认知,他还是我的恩人呢!”
“那……那我兄长现在在哪?”鱼幼薇高兴道,满脸的欢喜。
“这……抱歉,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你的兄长也不会重伤不起……”
“兄长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鱼兄出事的,我这次来就是接你去见鱼兄的,有你陪伴鱼兄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不会骗我吧?”鱼幼薇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质疑起来。
“幼薇真聪明,你兄长早有预料,特意给我一件信物,说拿给你你自会明白。”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