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见得那么严重，主要还是玉倾欢。虽相处时间不长，但白玉蟾也知道其是聪明人。而聪明人最会权衡利弊，与其不痛不痒的虚与委蛇，还不如夸大厉害来的有效。

    解释？什么解释？想不通便询问我，当真是仙门正宗，好大的气派啊！玉倾欢心中鄙夷，脸色微怒道：“我敬白仙子蓬莱仙门高徒，莫不是以为我满庭芳好欺负？”

    白玉蟾不以为意，咄咄逼人道：“这女孩能听祈达愿，乃是正神，我不信她兄长会是普通小妖；还是说你们满庭芳与正神亦有交易？”

    “白仙子管的未免有些宽了。”

    “是吗？那她兄长又是如何受的伤呢？”

    “这事与白仙子无关吧？”

    见鱼幼薇盯着自己，似乎也想知道，玉倾欢柔声解释：“说与你听自然没问题但她不行；若你想知道，待她离开后，我再说给你听。”

    “嗯。”鱼幼乖巧的点点头，不做她想。

    “你希望我对她动手吗？若不希望，你就好好配合她，让我滤清真相，找回失踪的孩童。”

    “白仙子既然来找人，何不直接询问幼薇呢？”玉倾欢随即转身鱼幼薇低声询问道："幼薇，除了这孩子，你还带来过其他孩子吗？"

    “……带来过。”鱼幼薇稍微有迟疑，还真大胆承认了。

    “总共带回几位，他们现在都在那？”

    鱼幼薇在玉倾欢与白玉蟾间来回看了看，明白若自己不回答，这话还会有玉倾欢询问一遍，终和白玉蟾说了话：“十三个，他们现在就在这个洞里。”

    这洞里？除了四人哪还有什么活物？不对，还有……白玉蟾四望间视线错愕的停在池谭上：“难这些锦鲤就是那些孩子？”

    “嗯。”

    “这……”玉倾欢诧异，别说神识沟通，在池中锦鲤身上她连妖力都没感觉到，也就生命力浓厚些，好似从洞天福地游出来的凡鱼，怎么可能是人化的？

    白玉蟾同感，伸手向谭中求证，看似随意缓慢，却精准的抓住一条。依靠触感，还真检查到一丝妖力，很是微弱，似有若无。但一人化妖也不该就这一点，这哪是化妖，是化鱼吧。

    “来。”白玉蟾伸手对所有的锦鲤发出邀请，看他们是否启智；然并没有一位锦鲤游过来；不是害怕，便是没启智。白玉蟾正在为结论为难，一条较大的游了上来，围着她手来回游动，是开智之兆。若无意外，以后自能走上妖修之路，也算是化妖。

    这化妖还真特别，要说化妖哪是简单容易的。方法虽然很多，但条件都极为苛刻；倒有一条简单的方法——吸食妖血，但这对妖却有特殊要求。整个《妖志录》上就记载了六种，但其中没有鱼。

    若鱼幼薇没说谎，那其鱼妖的身份极有待商榷。再联想其一身神性，她鱼妖的身份更显出问题。那玉倾欢会不知？还是说这才是她此次目的？以妹妹修为推其兄，白玉蟾不认为其兄能给予玉倾欢施救。

    然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机会深究，还是先顾好眼前的事。白玉蟾转过身来，继续追问：“你能和他们交流吗？”

    “可以。”

    “那他们可还记得从前之事？”

    “应该不记得了。”

    “你为什么将他们变成鱼？”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说活着太痛苦，不想做人了。我的血可以让他们化作鱼，他们喝了我的血，自愿变成了一条鱼。”

    一个孩童还活的太痛苦？世间事岂有易与？白玉蟾嘲的笑话没出喉咙，灾民的惨状的划过脑海，硬生生被卡在那，这或许也算一种不错的解脱，将来修妖未必不能跳脱红尘，但这条路又何止太痛苦呢！！

    这么看，疑点好多。

    为什么只是孩童，为什么是丹阳城，为什么只有每月十五下山抓人，其他地方还有吗……白玉蟾不得不整理思绪。

    玉倾欢在侧不语，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观察她的态度。以便应对最不愿看到的局面，毕竟化妖是修真界大忌，仙门高徒将其论罪，也在情理之中，但她绝不会把鱼幼薇交出的。

    “之前，可还做过类似事情？”

    化妖是修真界大忌，却不是白玉蟾的大忌，妖既然可以化人，那人亦可化妖。个别隐情，不伤人理，她也能允许。可如今还是信息太少，白玉蟾还不能下定论。

    见鱼幼薇摇头，那这件事应是从三年前开始的，为什么？白玉蟾继续询问：“你是三年前来到此处的？”

    “嗯。”鱼幼薇点头承认。

    “将你三年来的经历说与我。”

    玉倾欢持续观察，发现白玉蟾并没有特别动怒，似乎对化妖并不怎么抵触，心中顿时有了盘算。“白仙子，事情已经明了，我们不需要再继续盘问了。”

    “你无非是担心她会再犯，她兄长素来仁爱，带回去定不会让她做这等傻事，我也会在一旁监督，你大可放心。”

    “我不痛恨化妖，但不代表我允许。哪怕她出于好心，也不该妖化孩童。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