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外。
“影离,你说玉蟾会见我吗?”
商子衣负手而立,如云淡风轻般的从容,然出口话的暴露了此刻最真实的自己。
忐忑不安!
如果还有谁能让少主这般失去冷静,失去原则,失去自我;普天之下仅白仙子一人尔。花影离自幼便陪在少主身旁,见证了少主和白仙子相识、相知、相爱、相离。也目睹了少主从无心到有心,真正活过来。
至今对于白仙子的作死一幕,她还记忆犹新。敢调戏自己少主,并成功的白仙子当属第一人。她一直不明白少主当初为何会放过白仙子,还是不怕死的阴影流帮她问出的答案:因为白仙子是女子,少主没感觉被冒犯。
而让她更不明白是:白仙子身为女子变装成男子对女子耍流氓的迷惑行动怎么就引起了少主的兴趣。
少主当时还说其傻,结果却把自己套了进去,不知少主在此事上又如何评价自己呢?
至于白仙子,她感觉也是妙人。以为是个花心大萝卜,没曾想却是个纯情的大姑娘。看似胆大包天,实则胆小如鼠。在情感方面那个被动,她替自家少主没少捏了汗。若非少主那不服输的精神,穷追不舍的韧劲,哪有这段感情。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白仙子的优秀,虽在情感的上比较懦弱,但为人处事却是光明磊落(调戏不算),当人不让,多次救少主于危难。面对多方问责一肩抗担,替少主背下了许多罪责。
其看似懦弱的外表下却是无法动摇的信念。在大是大非前,少主会选择她,而她则选择的永远是正义。就如三十年前,她替少主抗下罪责,也同少主断了这段情。
就如她那天所说的一样,我不在乎你的出身,我也不在乎你的过去,但我在乎你的现在和未来,你和我的未来。
你答应我过什么?不再乱伤无辜!如今呢?为了宝物你利用我,可以。杀害追来的物主,不行!我喜欢你,但我不会原谅你,自此我们情断义绝,形同陌路。
看着那决绝的背影,她无比确信:强势的少主在这段感情中始终都是弱势的一方。
转眼三十载,少主对白仙子的思念不减反增。
世事轮转,曾经她因少主活过来感到高兴,如今却为此感到悲伤。
她不知道白仙子会怎样选择,她却不想少主太痛苦,安慰道:“姑娘放心,我相信白仙子你一定会见你的。”
“是吗?”商子衣明显不信,“都过去了近两刻钟,玉蟾怎么还不出来见我?”
“姑娘……”花影离正找不到借口,一袭倩影出现在月宫前,让冷静的她也失了态,“姑、姑娘,白仙子出来了。”
“玉蟾?”
商子衣惊呼的转身,看到来人,眼角顿时浮现出抹不去的欢喜,心中似了抹蜜,融化了一方世界。
看的门卫移不开眼。
“你不该来见我的。”
声音毫无波澜的清冷,阶梯上的人似乎并不是她期待的样子。
“三十年过去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没有原不原谅,我们不过陌生人。”白玉蟾拼着十二分的镇定,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情丝,佯装着无情的样子。
“曾经你告诉我,无论她人做了什么坏事,只要诚心悔过,我们都该给她机会来弥补自的罪孽。我错了,我有真心悔改。我自罚,自罚囚禁血骨窟骸十五年,该清除我的罪责了吧?”
“你又在骗我。”
“白仙子,姑娘说的是真的,我可以替姑娘作证。”
“那也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关。”白玉蟾突感失语,随之否认撇清关系。
商子衣紧盯着白玉蟾,欢喜的心越发沉重。这是她所有幻想结果中最糟糕的一种,但她是不会放弃的。因为她与玉蟾已经红线相牵,这一世注定是“夫妻”「1」。
如果玉蟾真的放下这段情,那她就重新来过,她不能失去玉蟾。
“那我们重新认识如何?”一如曾经白玉蟾对她做的那样,商子衣调皮道,“我叫商子衣,你叫什么?”
初识的记忆浮现,狠狠冲击着白玉蟾的伪装,她不由不紧绷身体,压抑自己真实的情绪,但站在那已然耗尽了她所有的心神。
商子衣却当她回答了自己,抬起右手,做着握手的动作,继续道:“白玉蟾,嗯,不错,名好人更美!来握个手,从今天起我们便是朋友了。”
霎时,记忆的大门被打开,两人相处的画面蜂拥的涌入脑海,白玉蟾再无法佯装镇定,思绪混乱。猛地一个纵身而起,直飞云霄,她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逃避。
这一刻,她恨商子衣,但更恨自己。明知道她是天魔门少主,还无可救药的爱上她。天真的以为,对方会为自己改变,为自己做个好人。数次发现对方做错,非但不提醒,还自我麻醉,说比之前当少主时已经好多了。
最终结果呢?不过是一再欺骗和变本加厉。
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以为的忘却。没想到见面,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