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蟾失控了,彻底失控啦。
她是蓬莱的天骄,正派的栋梁;她是易脉的玉尊,任重而道远。她不能软弱,所以她选择了坚强。
宗门的希翼,长辈的教诲,师尊的托付,同门的崇拜。一件件、一桩桩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而她却如同沙漠的骆驼仍旧负重前行。
因为她明白这是自己的责任,人活一世,当有所担当。
然这些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只不过是平凡。
在一些人看来很可笑,却是她内心最真实、最渴望的想法。
上一世,她活成了家人期待的模样;这一世,亦然;似乎有些不同,比如多出的商子衣。
正是这种“命运”的多次安排,滋生出她那无法消灭的“欲望”。
初下山,她便化身白玉京,一改山门中的稳重端庄,游戏百花丛中,调戏各样美女,最终不慎栽在商子衣手上。
其中,不否认商子衣的强势和美貌,但主要原因还在于她那自由气息对白玉蟾的致命吸引。
她活出了白玉蟾向往的样子,以此为钥匙,走进了白玉蟾的心扉。
而白玉蟾呢?
在一次无意间吸食某种物品获得快感后,她的心第一次得到了满足,世界顿时充满色彩。她迫不及待想继续,找到的却是致命的罂粟。她犹豫过,可她太空虚了,明知是罂粟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汲汲地吸食以来填补深不见的心。
然现实是残酷的,商子衣一次次违背两人的约定,犹如罂粟对人精神的伤害,吞噬着她的自我,明知危害却因罂粟带来的快感一再欺骗自己。
终于有一天,她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毅然决然的选择戒“毒”。可哪有么容易?
当世界重归平静,空虚再度化作而出,重新侵蚀白玉蟾的理智,唤起昔日罂粟的美妙。
怎么办?
她找不到替代罂粟的东西,她也不愿意沉沦在罂粟中,所以她选择远离罂粟,然罂粟却不想放过她。
所以,她愤恨!
恨罂粟。若没罂粟,若没尝到那种欢乐,她就不会知道自己的空虚,她就会不痛苦。如果此生注定不能拥有大欢乐,就不要让自己感受到大欢乐,这会使她失去对小欢乐的的兴趣,再无法感受到世间的美好。
同样,她也恨自己,恨自己不坚定,明知道罂粟有毒,却怎么也无法彻底戒掉。
看着近在咫尺的罂粟,白玉蟾堪堪可以维持理智的弦还是断了,极度冲突的情感犹如海啸翻涌般呼啸而来:“既然无法遵守约定,你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你知道吗?我承受不住!!”
不同于白玉蟾的迷惘,在理智和情感左右摇摆,在长久的煎熬着疯狂;商子衣自绝望的深渊走出,向着美好的希望追逐而来,沉着而坚定。
是你先招惹我好吗?望着近似崩溃的人儿,商子衣疼惜中夹杂着一丝小欢喜,俯下身凝视着目光,柔声抚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会好好遵守我们约定。”
“好好遵守……怎么遵守?以你天魔宫少主身份,从此再不作恶?”白玉蟾情绪紧绷,愤怒的说出了埋藏心底的质疑,“你愿意,天魔宫的人愿意吗?女帝愿意吗?”
“玉蟾,这无关她人,全系我一人,我一定会遵守的。”
“从前你也这么说,结果呢?你这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
“是,从前是我的错,我承认。所以,我这次一定不会再犯。”
商子衣神色认真、语气严肃,却并没给白玉蟾带来说服力,昔日约定的身影再现脑海,更激发出她的怒气:“然后再借我的手夺取某件宝物?”
“……”
看着白玉蟾怒气上头,完全听不得劝模样,商子衣不由缄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蓦然,那个白玉蟾对她屡试不爽的方法浮上脑海。
商子衣猛然扑上去,一手搂腰,一手勾住白玉蟾的脖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唇。
事过突然,白玉蟾一僵,大脑乍然宕机,数息才回过神来。
这……白玉蟾恼气交加,当即挣扎起来。一手推腰,一手推脸,急于分开来。
眼看头部双唇有分开的趋势,商子衣一个紧勾,带着白玉蟾头一起歪开,再次贴在一其。头部失利,腰部得力,白玉蟾眼看将商子衣的身体一点点推开,被对方一个双腿锁扣,再次锁死。
白玉蟾不甘心,双腿使力,拼命挣脱商子衣的锁扣,同时双手也不闲着。
商子衣优势占尽,根本不担心白玉蟾的反抗。然一接触那份柔软,她再无法满足,伸舌就去撬对方紧闭的牙齿。
双方撕磨,各不相让。
“嗯~~”白玉蟾气虚,但就是死咬不放,根本不给她机会。另一边四肢仍在拼命用力,挣脱着商子衣,随即两人因用力过猛在云霄的背上滚动来。
云霄本就不大,让两人这一闹,不到两圈,就要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