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王鹿黑悠闲躺在房门前,像是睡着了一样。
其中一个刀斧帮弟子用刀背拍了拍藤椅边,说道:“王少侠,你这人挺有意思的,女人被人睡了不急着去报仇,反倒在这里睡着了。”
他们这群小地痞流氓年轻且见识短,基本没听说过降魔天团,自然不会对他有多少尊重。
这“少侠”的称谓里,多半有调侃的成分。
姜国侠风盛行,曾有一段时间,各种侠泛滥成灾,是个人就是什么侠什么侠,其中不乏坑蒙拐骗之辈,比如一个号称“罗浮城巨侠”的油腻中年人,竟靠着这称号白嫖了好几十个姑娘,后来被捉住了才发现,其实就是个卖土豆的。
所谓物极必反,后来“侠”这个称谓一度成为了略带贬义的词汇,直至最近十多年,姜国与乌目等国交恶,国内跟着出现了不少不知真假的流寇匪盗,不少侠客惩奸除恶,匡扶正义,再加天机阁的榜单影响,“侠”这个词语才重新变得中性,直至略带褒义起来。
李路白,也就是如今的王鹿黑看着这群手拿各式工具的人,问道:“你们要干嘛?”
“当然是拆房子了,李路白那杂碎敢惹我们刀斧帮,现在人跑了,可房子跑不了!我们查过,这房子是他买的,不给他毁了,难道留给他下蛋吗?”这家伙自以为很幽默,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躺在地上的阴五眼神狠毒,发出了一阵“阿巴!阿巴!”的声音。
“闪开,闪开!我们阴五大哥说了,别挡着我们干活。”刀斧帮弟子说道。
结果李路白依旧躺在那里,并没有动的意思。
这时,后方一个持斧弟子看不下去了,冲了过来,说道:“你还躺在这干嘛?”
李路白一本正经道:“你们看不出我是在看房吗?”
“看房?”众帮众一脸问号。
“他睡了你女人,你还帮他看房?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其中一个头上围着一条绿头巾的刀斧帮弟子说道。
李路白微微一笑,看着对方的头巾,说道:“我这人没什么毛病,倒是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顶着一头绿,跟个绿毛龟一样。”
那绿头巾男脸一下子就绿了,吼道:“滚你丫的!我看你是来找碴的!”
说着,他一脚踹了出去,想把李路白连人带椅踹进渠里。
结果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李路白好好躺在那里,绿头巾男反而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满头是汗。
下一瞬间,李路白,不,如今的王鹿黑少侠站了起来,吓得后面几个刀斧帮弟子往后一退。
“你们这群混黑社会的,格局能不能大一点?李路白你们打不过,就找他的房子出气?这和他睡了你们老婆,你们找床出气有什么区别?”
“啊!”一个之前被自家女人戴过帽子的斧头帮弟子受不了这侮辱,提着斧头冲了上来。
下一刹那,他也捂着肚皮跪在了地上。
“你,你和那个李路白是一伙的!他根本没有睡你老婆!”一个站得最远的刀斧帮弟子说道。
王鹿黑耸了耸肩,说道:“我摊牌了,李路白没睡我老婆,我根本没老婆。我说什么你们都信?那我想说的是,李路白是一个纯洁无暇的读书人,就算哪天不纯洁了,他至少长得好看,不是吗?你们这群人,长得这么恶心了,做事还这么恶心,不觉得特别恶心吗?”
听到这句话后,一群混混气得满脸通红,头脑发胀。
这是诛心啊,长得好看了谁还来当混混?
而且这家伙撒谎骗人为什么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戏精吗?
“砍死他啊!”一个长得最丑的刀斧帮弟子终于受不了这侮辱,吼道。
其余几人感同身受的,红着眼睛冲了上来。
只听见啪啪啪一阵声闷响,刀斧落了一地,冲过来的六个人,全部跪在了地上,整整齐齐的。
李路白活动了一下脖子,带出了一点关节活动的咔嚓声响。
之后,一阵风声刮过,便是可怕的惨叫声响起。
因为昨夜下过一场雨,鱼花巷的地面颇为泥泞,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这街巷入口处的一处道路损毁较严重,可以说是一个泥坑。
平时人们经过那里时,皆要绕着走,或者从上面跨过去,从来没有人会故意光顾它,而此刻,泥坑可热闹了。
七个大汉半边脑袋埋在土里,屁股翘得老高跪在那里,这姿势看得人思绪纷飞。
本来一直“阿巴!阿巴!”的阴五一下子噤若寒蝉,缘于李路白在此时走了过来。
他浑身缠着绷带,一张阴险刻薄的瘦脸很是扭曲,他本以为遇到了知音,谁知道这知音是假的!
这王鹿黑真是太能装了!
看着对方不断逼近的脸,阴五全身发寒,抖动起来。
李路白手一伸,他整个人如小鸡般被提了起来,之后就是一阵刺啦的声音响起,那是身上绷带被扯断的声音。
“你们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