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天仰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就得到了苏欢喜曾经出现在她从前租住的房子里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过去,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从房东的口里得知,苏欢喜已经退租了房子,拎着行李箱已经离开。
既然她已经出现了,那么找到她的行踪简直易如反掌,没过多久,湛天仰就得到了她租住在现在的小区的位置。
徐皓把她的位置发到他的手机上的时候,湛天仰拿起外套,冷冷的穿上后,就亲自赶到了这里。
敲开了她的房间的门,不顾苏欢喜一脸震惊的表情,湛天仰便径直走进去,挨个房间查看了一边,并没有发现别人的踪迹。
他并不相信,这一个星期以来,他越来越确信,一定是有一个人在暗暗地帮助着她,要不然,以她的能力,不可能躲得这样彻底,让他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所以,他才这样迫不及待的进来确认,看到没有别人的影子,湛天仰暗自松了一口气。
站在门口呆呆愣愣的苏欢喜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的情绪瞬间的变得激动,仿佛竖起了浑身的刺,狠狠的刺向了他。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把肾脏都给你了么?!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苏欢喜“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间的门,大声的质问他。
湛天仰的鹰眸微眯,他冷冷的看着满是戒备的苏欢喜,一腔找到她的狂喜被瞬间的熄灭,这一个多星期以来,他每天都在辗转反侧中煎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她。
然而,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苏欢喜却是这样的表情,她满脸的戒备,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
看着他 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这让湛天仰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己这么久的担心,是一场笑话。
他冷冷的看着苏欢喜的脸,沉声说道:“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苏欢喜冷笑一声,后退了几步,“不管我去了哪里,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好好的守着你的冯采月和可儿,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湛天仰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样子刺痛了他,他的担心,他的焦虑,她统统都视而不见,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恨意,这让他的心无所适从。
往前走了一步,苏欢喜却立刻倒退了一步,满脸都是戒备,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湛天仰紧紧的盯了她许久,才终于冷冷的开口。
原本所有的关心都化作乌有,他原本准备的一肚子的话,此时全部都烟消云散,只因为苏欢喜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恨和疏离。
“呵!苏欢喜,你可真是长本事了,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躲得一个礼拜不出现,怎么现在又突然出现了?!难道是对我的欲擒故纵?!你这套把戏,未免太幼稚了点!”
苏欢喜听见他这样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原来,自己因为他所受的所有伤害,在他眼里都根本不值一提,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伤心难过。
原来,她拼尽全力从医院里逃走,在他看来,不过是自己跟他玩儿的小把戏,不过是对他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
苏欢喜怒极反笑,她指着门口,冷冷的对湛天仰说道:“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湛天仰却并不打算离开,他大步向前走了几步,用力的抓住了苏欢喜的手臂,眼睛里的寒冰像是要把人侵蚀干净,“说,你这一个礼拜到底躲在哪儿了!还有,你哪儿来的钱租房子?!”
湛天仰的心思缜密,他早就派人查了她的银行卡,她当初离开医院的时候,就是为了防止被他找到,所以脸手机都没有带,何况是银行卡?
她根本不敢用自己的银行卡取钱,因为她明白,只要自己有所动作,湛天仰就有能力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行踪,所以,她才万不得已的收下了陆于峰的卡。
现在,湛天仰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冷冷的逼问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苏欢喜却根本不想和他多说,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还是那样的一张俊美异常的脸,现在看上去却感觉快要窒息,苏欢喜终于扭过头去不再直视他。
湛天仰手上的力道加重,他感觉到了吃痛,眉眼轻轻蹙了蹙却没有喊一声疼,她就这样和他冷冷的对峙着,直到湛天仰再次重复着这个问题。
苏欢喜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被拧断了,果然,湛天仰还是从齐纳的那个湛天仰,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也不懂得照顾,她还是个大病未愈的人。
终于支撑不住,苏欢喜冷漠的开口,“我说过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湛天仰的脸色更寒了一分,他看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恨不得把她捏碎,她怎么一点都不知好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着急吗!
担心她会出意外,担心她被有心人伤害,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所有的担心,在她这里,是不是都不值得一提?!
“说!你哪儿来的钱?!”
湛天仰的手欺上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