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字?
“长晏还未替其赋名吗?”
“嗯。”
思忖着,江离人恰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倒是枉它跟了你这般长的时间。”
温东言似笑非笑,“你可真是好心机。”
听她也就明面上是随口一说,暗地里就是在探他风口呢。
江离人也不急着否认,说:“与王爷相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是贬是褒?”温东言。
“你说我好有心机,是褒是贬?”江离人反问。
“伶牙俐齿。”温东言语气不屑。
“听你这语气,倒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一般。”
可不是吗?只是他不愿意与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她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可别忘了,我本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斤斤计较起来,连女人都骂。”
江离人自然知道,她早在初见他的那一日,就已经领教过。
那一日,咄咄逼人的温东言,硬是教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江映雪惊得哑然失语。
总而言之,这个男人抛却风度,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包括对待她自己,时常也是形同一般。
“我可没想占你便宜,倒是你,真真切切是瞒了我许多事情。”
江离人想知道的也不多,至少婚事这一茬,他还欠着她一个解释。不是吗?
“有些事情,我不说你就不能问。安分守己,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嗯。”江离人淡淡应了一声。
难免,心中难免会失落。
那一晚,她奋不顾身赴往战乱之地寻他,也曾以为他会为之动容。只是后来她才发现,她的生死相随,只是她的生死相随;她所谓的深情,也仅是她的深情。
都与他无关。
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感动有几分。
那又该如何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呢?尤其是在双子楼时,他对她表明的心迹。
真情还是假意?江离人也悟不透。
温东言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使得他对她的那一句“喜欢”若即又若离,似真又失真。
“有情绪了?”温东言眼睛看不见,洞察力却丝毫不受影响。
“我并非恃宠而骄之人。”
温东言:“别想太多。”
“我知道。”她回答得极快。
温东言欲言又止,顿了顿,算是言归正传了。
“还记得初见那一日,我赋名你一曲‘离人叙’,你今日也开动开动脑筋,还我一个如何?”
江离人微笑,道:“应当的。”
寻思片刻,她说:“你这也非寻常普通的笛子,起个什么名字都不显般配。”
温东言挑眉,“嗯?此话怎讲?”
“意思是我才疏学浅,怕献丑了,教长晏你笑话。”
此话当真,原来的不在意,现在都变成了小心翼翼。喜欢,可能就是这么一个别扭的东西。
“呵。”温东言冷笑,“是我这笛子配不得你的文采?”
“我绝非此意,您也没这个必要。”江离人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愠色。
“我怎么了?”温东言顿感困惑,声音也大了一些。
这架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引发争端。
“没事。”江离人表情冷漠。
“有话直说,回头憋坏的是你自己。”温东言可不擅长猜女人的心。
江离人听了进去,仔细一想,觉得此话有理有据,深以为然。于是,她便直言不讳道:
“你没必要对我冷嘲热讽的。”
“我……”温东言哑然。
他素来如此,与谁人说话都自带一副目空一切的姿态,冷嘲热讽也非他本意。
然,究其原因,他却责无旁贷。饶是谁听了这话,心中难免都会有些他想。
看来,往后要改改这副嘴脸了,至少在某人面前,还是有些必要的。
“我没有对你冷嘲热讽的。”
简单一句否认,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好。”江离人依旧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面孔。
“板着个脸做甚?”温东言问。
“我没有。”
他又看不见,凭甚说她板着个脸?
“是不是觉得我眼睛瞎了,脑子也跟着坏掉了?”
在很多时候,善良都是可以借来利用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离人语气立马软了下来。
“嗯。”温东言颇有低靡之态。
本意是借此言调节江离人的情绪,未料却波及到了自身。
本生于光明,又怎会甘愿活在黑暗之中?虽然他不曾言说过一句痛楚,江离人也不是个傻子。
“对不起。”她说。
“你何错之有?前面确实是我说话难听了,与你无关。”
“若是我早些料到